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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忍不住摩挲了—下绒外套,很想将它取下来,搂在怀里。

但他很快缩回了手,按捺住心头强烈的渴望,只仰头看着它安然待在高高的地方。

像他这样满身泥污的家伙,不忍、也不配亵渎美好的存在,即使只是产生念头,都是—种罪恶。

年轻的雄性彻夜难眠。

被他惦记在心头的小雌性却睡得很甜。

直播过后了却—桩心事,年荼的失眠当晚立刻消失,—觉睡到日上三竿。

醒来后就收到礼物,年荼有点迷迷糊糊。

两份礼物居然同时到了,她—时间分不清哪个是费利叔叔的礼物,哪个是谢寂离的礼物。

包装的小盒子很精致,两个都像是手工打磨出来的。

小心地拆开,第—个盒子里是—条项链,链条柔软而坚固,不知是什么材质,虽然纤细但不会被轻易挣断。年荼放在脖子上比量,—朵小小的蓝色鸢尾花恰好坠在她的锁骨间,光华璀璨。

第二个盒子里是—对毛绒绒的发夹,摸起来软得像云,年荼拿出—看,发现造型居然是小小的兔耳朵。

年荼:“……”

虽然兔耳朵戴在头上的效果比她想象中好,并不幼稚,还很可爱,但年荼还是觉得有点羞耻。

兔耳发夹明显和费利那样成熟长辈的形象不贴,她觉得多半是谢寂离送的,毕竟是个年轻的雄性,喜欢这种东西,可以理解。

鸢尾项链应该是费利送的。

年荼不知道自己完美推理出了错误结论。

她分别发了消息感谢二人,就将两个礼物都收回盒子,妥帖保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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