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篇古代言情《通房上位日记:无欲无求让他发疯》,男女主角苏清婉林冷殇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,非常值得一读,作者“魔域画风”所著,主要讲述的是:次他难得拐着弯的提了清婉这丫头,这会子又不要了?林冷殇同老太太叙了会话,才出了园子。项甲跟在后头,瞧着主子冷如冰霜的脸,全无来时春风得意的样子,能让主子亲自开口的,必然是有些个在意的。这苏姑娘竟敢当面拒了爷,以主子的性子,后头怕是有苦头吃了,他想要的,从来是不择手段都要到手的。清婉跪在那里,等众人都散了也不敢起来,又过了两个时辰,房嬷......
《畅销巨作通房上位日记:无欲无求让他发疯》精彩片段
第二日,清婉跟樱桃在院子里绣扇面,桂花树下,初晨洒落下来,微风伴着啾啾蝉鸣声若有若无的拂过。
闹渣渣的蝉鸣声把小丫头春文的脚步声都遮盖了,她在两人近前喘着大气:“清婉,清婉姐姐,老太太,有请”。
“瞧你这汗,跑这样急?先喝碗茶再说”清婉说着转身去堂内端茶。
“老太太传我,是有什么事?”
春文咕咚咕咚大口喝茶,捋顺了气:“是房嬷嬷吩咐的,只让我快请你过去一趟,别的什么也没说”
清婉卸了身上的布兜围裙,拢了拢发髻“走吧”。
二人穿过廊庭,过了一座假山,又走近路过了桥,从弯弯曲曲的小竹林兜过去,才到了静安院。
迎着阳光走了一盏茶功夫,身上竟细细密密出了汗。
静安院偏厅内,二少爷正陪着老太太用膳,房嬷嬷在旁伺候着。
远远见着,房嬷嬷面色忧郁,似有不好的事发生。
苏清婉走到近前,跪下行礼“奴婢见过老夫人,见过二少爷”。
怎么这个暴戾的煞星也在,清婉不自觉的紧张起来。
“快起来,走近些,让我瞧瞧”老太太乐呵呵的招手,亲切的仿佛寻常百姓家的长辈。
清婉半抬起头,眼神不敢直视主子,她垂眸往地下看,却瞧见了二少爷的靴子,靴子上沾着些许黄泥,清婉赶紧将眼神挪往别处。
今日清婉着王府丫鬟的统一装扮,一条淡青色短褙子,里边夹穿了件豆绿色长裙,婀娜的身段,玲珑有致,夏日衣衫薄,遮都遮不住,头上简单的一个发髻用簪子固定,尾端处别一朵丝绒花修饰。
她青丝细密,发髻饱满,修饰的刘海将整个脸衬托的格外小巧,配上弯弯的月牙眼,整个人显得灵气十足。
“模样出挑,好好好,去拿我那只碧玉簪子来”老太太笑着夸奖。
不多时,房嬷嬷便用盘子托着个翠绿的簪子出来,款式是旧的,成色却极好。
苏清婉一听是簪子,心里便明白了几分。
簪子定情分,历来主子赏奴婢都是铜钱银子,即便有那赏物件的,也是布匹衣裳这些实用的,主子赐簪子,这是给府里的少爷说通房才用的。
如今二少爷端坐在这里,这还不够明显么。
清婉虚瞄一眼林冷殇,想看看他的反应。
只见林冷殇悠哉悠哉的喝着茶,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,从他那清冷的眸子中,看不出个悲喜来。
清婉只当那二少爷也是不愿的,只是碍于老太太发话,不好当众驳了她的主张。
毕竟秋月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,还不是入不了二少爷的眼。
老太太的好意不反驳,收回院里的丫鬟却可随意处置,若入了二少爷的定安院,可不就是下一个秋月,稍有不如意,便可打杀发卖了出去。
清婉不敢接那赏赐,只能往地上一跪装傻:“奴婢伺候三小姐是本分,不敢领赏”
老太太瞧清婉不接茬,便委婉的点了出来:“二少爷回来有段日子了,院子里没一个伺候的大丫鬟,我有意拨你过去,月银升一升,跟丝禾那丫头一样”。
丝禾是三少爷的通房丫头,月例银子跟丝禾一样,不就是去给二少爷当通房么。
周围一下子安静了,目光都投向清婉这里。
往常这种情况都该是丫鬟含羞的点点头,一句全凭老太太做主,然后满屋喜笑颜开,接着就是惯例的赏赐下来,在府里小范围传开。
可是今天,清婉跪在那里,把头埋的低低的,一声不吭。
她怕极了二少爷,不愿入那狼虎窝。
大堂内陷入一种尴尬的安静中……
最终还是一旁的房嬷嬷率先打破尴尬;“苏丫头,等着你回话呢”
苏清婉还是没有一句话,只咕咚咕咚的磕头,眼里噙着泪花,没几下额头上便红肿起来,这便是无声的抗议了。
房嬷嬷知道清婉心中不愿,虽知不可违,还是附在老太太耳边轻声说:“老爷才罚了二少爷,这个事是不是缓一缓?”
毕竟前阵子的风波还未过,老太太一时间,也不好逼太急,秋月的事让清婉有些后怕也能理解,老太太正想说给清婉点时间好好考虑考虑。
这时,林冷殇站起来;“祖母,我久在军营,不习惯人伺候,此事便罢了吧”
“不是你跟我提……”老太太话到一半又摆了摆手,罢了!
这个孙儿从边关回府第二日,她便指派了丫鬟婆子过去伺候,都被退了回来。
就连近身伺候过他的秋月也被发卖了出去,这次他难得拐着弯的提了清婉这丫头,这会子又不要了?
林冷殇同老太太叙了会话,才出了园子。
项甲跟在后头,瞧着主子冷如冰霜的脸,全无来时春风得意的样子,能让主子亲自开口的,必然是有些个在意的。
这苏姑娘竟敢当面拒了爷,以主子的性子,后头怕是有苦头吃了,他想要的,从来是不择手段都要到手的。
清婉跪在那里,等众人都散了也不敢起来,又过了两个时辰,房嬷嬷才出来传老太太的话。
“是老太太有意罚你,我不能扶你回去了,快把眼泪擦一擦,额头的伤遮一遮,路上别被人瞧出来”房嬷嬷塞了瓶药膏给她,又急忙往后堂去了。
临走时嬷嬷意味深长的说:“我瞧着二少爷不是全然无意,怕是躲不过去”
今日她站在老太太身后,二少爷的微表情她是瞧的一清二楚,老太太去请清婉时,他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,清婉拒绝后,他冷下去的眼神,分明是有几分在意的。
可一个奴婢能牵动主子的情绪,那不一定是福分,可能是祸事。
清婉回味着这句话,跌坐在地上,刚才敢当面拒绝全凭着一股子自护的本能,等回过头细细思量,才觉自己蠢笨。
主子的意思,又岂是她一个奴婢说拒绝就能拒绝的,不过是多受些个折磨再同意罢了。
清婉不敢在堂内耽搁,强撑着麻木的腿,走到了竹林才敢在石墩上坐下来。
她从袖口抽出手绢,细细的将泪痕擦拭,又从额头处拨出多多的刘海来,遮住额头的伤。
半路上碰到王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润月,本想绕道避过去,远远的润月便跟她打招呼。
“清婉妹妹,夫人得了匹上好的烟蜀料子让我送过来,你顺道给三小姐捎回去吧”。
清婉只得去接了料子,也不知润月是否看出什么异常来。
回到晓梦园,已是晌午了,三小姐用过午膳才歇下,清婉不必伺候着,便回房给自己上了药膏,女子终究是爱美的,脸上不能留疤。
再过三日,就是老太太寿辰。
今日,府里出嫁的大小姐林悦然带着四岁的女儿小雨提前回了娘家。
只见将军府外,大大小小的马车停了七八辆,除了前头一辆是坐人的,后面用红绸系着的均是礼品。
前面最华丽的一辆马车上,由仆人扶着一位丰腴的少妇下来,马车内,还有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。
这便是大小姐林悦然跟她的女儿小雨了。
大小姐是将军府庶出的女儿,温姨娘生的。
温姨娘是林大将军的第一个女人,由老太太做主,拨去大将军房里做通房丫鬟的。
因性子温顺,又得了个女儿便抬作了姨娘。
大小姐只比大少爷小几个月,是王夫人怀孕期间,大将军耐不住寂寞,去了趟通房丫鬟温氏屋里才有的她。
那时候的王夫人才入府一年,家中中馈还在老太太手里,后来又因王夫人生的是儿子,温姨娘只得了个女儿,也不算乱了嫡出庶出的规矩。
林大将军虽宠幸了温姨娘,实则也没多将她放在心上,初为人妇的王夫人,便也默默忍了这一桩。
只是在为大小姐挑选夫婿时,王夫人到底还是用了私心。
将她许给了徐家大公子徐朗为继室,徐家祖上原是务农的,从徐朗祖父辈开始经商,历经三代人累积,已是京城很有实力的富户。
只是一大家子人做生意头脑灵光,读书却是毫无天赋,于科举路上一无所获,家中只徐朗捐了个虚职。
按理说,将军府出去的女儿,即便是庶出,也没嫁商户的道理。
更何况还是个继室,徐朗比林悦然大了整整十岁。
只因那一年,大将军还在战场抗敌,遇着北边的蛮子绕后偷了粮草。
后来虽及时发现,也损失不少,一时半会虽不受影响,长久下去肯定不行,大将军不想因此惊动皇上。
一是年关将近,来偷粮草的多是生活不下去的百姓,里面混着些敌兵。
二是常年的持久战,劳民伤财,大将军也动了议和的想法。
若将此事上报,皇帝必然恼怒,下令再次攻伐也大有可能。
王夫人便出了这个联姻的法子。
将军府虽是自用宽裕,日常的开销也不小,支援作战粮草是笔大数目,不能将整个将军府都亏空了去填那粮草的坑。
况且边关路途遥远,即便有那银子,将粮草送过去也颇费周折,徐家刚好在北边也有生意,采买自是方便,便从众多候选者中脱颖而出。
刚好,他们徐家正缺个在朝为官的岳家提携,徐家大少爷的正头娘子,为徐家生了一子一女后,前些年因病去世。
这桩婚事便一拍即合,前前后后定下来,仅花了十来天功夫。
林悦然被许给徐家大少爷,做继室,此事直到大小姐出嫁前一天,温姨娘才知道,即便心中不满,也无力回天。
一个未出阁的姑娘,嫁过去就先当起了后母,前头娘子还留下了嫡长子,这日子,想想都难熬。
不过大小姐随了温姨娘的性子,柔顺谦和。
在徐家,因着娘家的地位高,夫家敬着,日子越过越好,竟比在家做姑娘时,还胖了一圈,面色红润。
此次她提前回府,只带了女儿,如今徐朗已由岳家提携,入职市舶司,任提举官,在泉州办职,一时间赶不回来,徐家这些年在仕途上也颇有进益。
人人提起徐家,已不再是商贾之流。
跟将军府的联姻,好处还是很明显的,大小姐又性子和善,跟京城的贵妇们相交出手阔绰,渐渐的这徐家,也入了京城的贵胄圈子。
……
房嬷嬷早就在将军府门口候着了,见大小姐下了马车,便热络的上去迎了迎。
“大小姐可算来了,老太太巴巴的盼了一上午了,特命老奴出来迎接”
林悦然随手从马车里拿出个礼盒来:“嬷嬷辛苦了,这是给你的”
房嬷嬷也不推脱,笑容满面的接过盒子:“谢大小姐赏赐,大小姐最是体恤我们这些下人了”。
“劳烦嬷嬷将这些人领去老太太院里,将贺寿礼抬进去”
给祖母准备的贺寿礼都是她细细挑选过的,有那值钱的大件,也有贴心实用的小件,还有些时兴的小玩意可以赏人玩,夫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。
房嬷嬷得了吩咐,便领着一众小厮,走大路去了静安院。
林悦然则由贴身丫鬟扶着,牵着小雨的手,绕园子里的小路往主母那去。
走到静安院廊前的竹林小径,二小姐三小姐已经出院门来迎了。
三小姐笑盈盈的开口:“大姐姐,你可算来了,主母正念叨你呢?”
二小姐接过大小姐手中的妞妞:“小雨又长高了,给姨姨好好瞧瞧”
小雨奶声奶气的说:“二姨,小雨想吃上次的栗子糕”
“好好好,你外曾祖母那还有好多,保证管够”
小雨胖乎乎的小脸上顿时笑眯了眼“好耶”
大小姐林悦然宠溺的道:“莫要给她吃太多,她最近又胖了不少”
三姐妹热热闹闹的往正厅去,待给老太太请了安,抬贺寿礼的小厮婆子也来了,为首的嬷嬷光是念贺寿礼单,就足足用了一刻钟。
老太太脸上挂满慈祥的笑容,打趣道:“你们瞧瞧,悦丫头越发的阔绰了”
惹得二小姐和三小姐一阵憨笑。
“祖母……”林悦然娇嗔。
礼单唱罢,徐家的嬷嬷又端了两个托盘上来,上头盖着红布。
林悦然朝二小姐和三小姐道:“这是给你俩的,梅花头面,一人一套,看看喜不喜欢”
二小姐将托盘的红布掀开,只见里头放着一套纯金打造的梅花头面,最最难得的是镶嵌梅花的宝石,成色极好,散发着粉嫩的光芒,一看就价值不菲。
她微微躬身,笑着道:“多谢姐姐,这礼物太过贵重了”
三小姐也将托盘的红布掀开一角来,竟是跟二姐姐一模一样的梅花头面。
她喜滋滋的道:“多谢大姐姐,这宝石闪闪的真好看”。
两位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,恭敬的上前,接过嬷嬷手中的托盘。
抬礼的小厮跟办完事的嬷嬷则由房嬷嬷招呼着,去了偏厅歇脚。
旁边的二小姐瞥见三妹妹盘子里的头面跟自己的一样,嘴角勾出个微笑的弧度来。
两位妹妹,她是庶出,三小姐是嫡出,大姐姐竟未区别对待。
得了大姐的这份体贴照顾,她便热切的招呼“小雨,到姨姨这来,带你去吃栗子糕”
小雨迈着奶呼呼的步子,“二姨最好了”
老太太也招呼林悦然上前,问了些家里的近况,得知一切安好,便宽下心来。
“如今你是样样都如意,只差给小雨添个弟弟了”老太太乐呵呵的道。
大小姐林悦然面露尴尬,她也迫切的想生个儿子,将在夫家的地位稳固住。
奈何生小雨时因胎儿过大难产,伤了身子,大夫看了无数个,调理的药剂灌了许多副,身子是日渐丰腴了,肚子却一直没动静。
徐朗因先前就有嫡子,庶子也有一个,便没有很急切的催促她。
自从嫁过去,徐朗便再未纳过妾室,对她也算相敬如宾,林悦然是真心想给夫君再添几个血脉。
“主母说的极是,孙女正吃着药调理呢”林悦然低头回答。
祖孙说话间,王嬷嬷过来传话,王夫人的琼华阁专门为大小姐摆了接风宴席,请大家一块过去用午膳,虽是家宴,温姨娘和兰姨娘却并不在席位上。
大小姐用过午膳,又陪众人聊了会家常,老太太先熬不住,要午间小憩了,由房嬷嬷扶着回了静安院
王夫人也乏了,姊妹几个便散了,大小姐哄睡了小雨,便去了温姨娘那。
就连喝着苦涩的参汤,也能感受到里头的回甘来。
初冬的暖阳,从窗户上照进几缕柔和的光线,天空一扫昨日的阴霾,整个屋子里也亮堂起来。
清婉并未开门,而是支起窗户的一角,就着照进来的阳光,搬了个矮凳坐下。
她翻出了针线框子,耐心细致的开始绣一件宽大的外袍,袍子是日常穿着的样式,每针每线,清婉都十分用心。
房嬷嬷奉了老太太的令,带了些补品过来探望清婉。
一个小通房受些委屈,稀松平常,老太太此举,是另有深意。
既已答应孙儿不再去国公府提亲,遣贴身嬷嬷过来探望清婉,就是在府里表明立场。
府里爱嚼舌根的下人们,自然能看懂,跟郡主的这门婚事多半是黄了。
不然何以高贵的郡主罚了一个奴才,老太太还要遣贴身嬷嬷来安慰,这不是打郡主的脸么。
自此,二少爷即将迎娶郡主的消息,便在府里消停了。
房嬷嬷端着补品,行事高调,路遇熟人都会热络的过去打招呼。
然后有意无意的将老太太的意思传达到位。
到了清婉房间门口,大好的天气却是房门紧闭,房嬷嬷的脸上露出忧色来。
听闻昨日郡主重罚了清婉,还泼了冷水,也不知道她今日病成啥样了。
房嬷嬷上前轻轻的叩门:“清丫头,老太太派我来看你了”。
小芸将门打开,笑盈盈的开口:“嬷嬷请进”。
房嬷嬷进了屋子,只见清婉手里拿着针线,正在低头认真绣黑褐色外袍衣袖上的文卷云。
衣服是男子的制式。
清婉绣的仔细,见嬷嬷进来,才微微抬头:“嬷嬷先坐,我这还有一会就好”
房嬷嬷见她穿着屋内常用的袄子,连个外套也没加,便有些心疼。
“清丫头,你不去床上好好暖着,小心落下寒症”
她一面说,一面伸手去扶坐在矮凳上的清婉。
待触及到清婉的小手,温温润润的,竟没有冰寒之症,再看看她绯红的小脸蛋,精气神十足,才放下心来。
清婉绣完那一朵文卷云,才放下手中的针线,贴心的安慰道:“嬷嬷放心,虽被郡主责罚了,昨儿睡了一觉就好了”
房嬷嬷摸着她温润的小手,欣慰的点点头。
兴许郡主,没有过分责罚她,二少爷跟老太太说的那样凶险,不过是添油加醋,为了方便推掉这门亲事罢了。
今日她来,主要就是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清婉。
作为二少爷的通房,如果遇到郡主这样身份高贵,性子又张狂的正妻,日子是很难熬的。
见清婉手中的活忙完了,她便将清婉拉到一旁,低声开口。
“昨儿老太太亲口说了,二少爷跟郡主的婚事作罢,往后郡主不会再来定安院为难你了”
这个消息,着实让清婉惊了一把。
“真的吗?”
“千真万确,我亲耳听到的”
“是郡主提的吗?”清婉疑惑,毕竟昨天她隐约记得,林冷殇也没给那郡主好脸色,女儿家受了委屈,闹闹性子也是有的。
房嬷嬷摇摇头:“是二少爷主动跟老太太提的,老太太还劝慰了一番,只是二少爷态度坚决,怎么劝都劝不动”
房嬷嬷又得意的将昨日的情形,细细描绘了一番。
末了总结出一句:“想必是二少爷不想同国公府扯上什么关系,毕竟他一向都是靠自己的实力”
清婉深以为然,脸上的光彩却渐渐的暗淡下去。
小说《通房上位日记:无欲无求让他发疯》试读结束,继续阅读请看下面!!!
薛姨母正在院里捡黄豆,见从马车上下来的是清婉,忙起身迎了迎“闺女,你可算回来了”
清婉上前亲切的扶住姨母,低声道:“姨母,咱们进屋说”
赶车的小厮从马车上将各色的礼品搬出来,跟着清婉往屋里送,见着薛姨母时还礼貌的给她问安。
薛姨母在旁边瞧着似是明白了什么。
待搬礼的小厮退了出去,薛姨母才试探着开口。
“姑娘,我听得街上人说,将军府二少爷收了个通房,宠的跟眼珠子似的,那通房不会是你吧”
清婉知姨母不悦,又不能辩驳,只能低垂着点点头。
这大户人家的通房,连个正经的妾室都算不上,薛姨母自然不愿她的丫头走这一步。
“姑娘糊涂,那高门大户的妾室,哪有平头百姓的正经娘子来的快活”
这个道理清婉怎会不明白,只是她一个小小奴婢,身在那样的狼虎窝,都是走一步看一步,身不由己。
现在她倒是能看开些了,毕竟,事已至此,二少爷待人也不算苛刻,只要凑齐赎身银子,往后还是有自由日子过的。
“姨母,我并非自愿,如今我只求再过四年能凑足赎身银子回家来”,说罢她从腕间取下银手镯递与薛姨母。
压低声音道:“这个你好生收着,能卖个七八两,送来的布你挑些个华而不实的,也能凑个二三两,只求姨母为我存着,将来赎身用”
通房丫头赎身也是有的,为表对进门新妇的尊重,大婚前通房都是要遣散的,或是发卖,或是送去庄子上,也有能凑齐银子赎身出府的,只是大多数卖女儿的不会去凑这笔银子。
姨母岂能不知赎身的艰难,且不说那银子是否能凑齐,主子不肯放人也是有的。
“那二少爷,到时候肯放你归家吗?”
清婉倒是没往这层深想过,毕竟主母入府,遣散通房是惯例,少有主人家强留的。
要留也是新进门的主母瞧着那乖巧听话的,故作大度的留个最不得宠的。
以她如今的名声,只怕主母入府,第一个遣散的就是她。
不过姨母的担心也并无道理,待主母快进门时,得适当的犯些错,让主子厌弃了自己,这事才更稳妥。
“姨母放心,我自有办法”见清婉如此回答,薛姨母也不好再追问下去。
沉默半晌,还是清婉淡淡的开口了,这个事合该由她起头做个了结。
“高家大哥,您叫他不必等我了,即便出了府,我也配不上他了”
薛姨母见她将这么难过的一桩事说得风轻云淡,看得出姑娘是经了不少事,才能练出这副心态。
不由的心疼起她来,自从前些年高烈在她回家的路上救下她,这丫头便不再拒了相亲的媒婆。
高婶也满意她这个媳妇,两家合计只等苏姑娘一出府,便将喜事办了。
如今,横生这么一出,好在高烈前些日子参军入伍了,还并不知道此番情形,不然以他那猛烈的性子,且有的闹。
薛姨母宽慰到:“高烈前些日子参军了,没有个一年半载回不来,等他回来再说罢”。
其实她还希冀着,若是清婉能顺利出府,高烈回来也未有合适的,兴许还能凑合过活。
毕竟她瞧着两人是有些情谊的,尤其是那高烈,扬言去参军也是为了能给清婉更体面的生活。
两人言谈间,苏乾挑着果脯担子回来了。
清婉在屋内正打着络子,小琴急急的跑进来,喘着大气:“王嬷嬷来了”
清婉起身准备去屋外迎一迎,远远的就看见王嬷嬷用盘子端着碗汤药,面无表情的往她这边来。
清婉出了屋子恭敬的立在门口,待王嬷嬷走近了,她将腰弯了腰微微侧身行礼。
“苏娘子进去吧,咱们屋里说话”王嬷嬷也不看她,一边说一边不停脚的径直往房里去。
嬷嬷是来送避子汤的,按规矩,通房丫头伺候少爷后,主子都会赏避子汤。
京城里有门脸人家的少爷,定不会在正妻进门前弄出庶子庶女的,但都会纳一个通房。
只是为了让少爷初通人事,不至于大婚时一窍不通。
进了屋,王嬷嬷将汤药往清婉面前一送:“这是避子汤,请苏娘子喝了吧”
听得避子汤三个字,清婉顿时红了脸。
她诺诺的解释道:“昨儿,二少爷并未唤奴婢贴身伺候”
嬷嬷瞧她这神情,也知她并未撒谎,只是碍于王夫人的吩咐不好交差。
便正色道:“这汤药能管三五日,夫人还等我回去复命呢”
既是王夫人的意思,便不好再推脱了。
清婉直接端起药碗,大口大口的灌起来,药味难闻,还带有一股子苦味。
喝完药,她用帕子擦了擦嘴角,又自个儿用手顺了顺胸口,才略略好受些。
王嬷嬷见着空空的碗底,露出个满意的笑来:“苏娘子是个懂规矩的”
送完药,她也不急着走,又在清婉身边走了一圈,上下打量着。
“太朴素了,需得在容貌上下些功夫”。
清婉太早起床准备早点,就还是从了以前丫鬟的习惯,随意挽了发髻。
“奴婢自知姿色平庸,只怕打扮了也入不了主子爷的眼”
王嬷嬷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来,她附到清婉耳边,交代了几句私房话。
羞的清婉顿时耳根都红了,姑娘家哪有这般主动的道理。
虽不赞成,她面上还是恭敬的应下了,“多谢嬷嬷提点,清婉记下了”
王嬷嬷又絮叨了一些做通房的本分,说再过几日再来赏汤药,才端着托盘离开。
待王嬷嬷走远了。
小琴忙端了杯热茶递过来:“姑娘漱漱口,去去嘴里的药味吧”
清婉就着茶水漱了口,又从罐子里捻出一粒蜜枣吃了,胃里才好受了些。
如果不小心,怀上二少爷的孩子,那后果不敢想……
听王嬷嬷讲的规矩,有了孩子是绝对不能留的。
如果落胎,那会极其痛苦,还可能丢了性命。
清婉后知后觉的吓出一身冷汗!
上一次她被强迫时,并未喝避子汤。
当时她一个姑娘家不懂这些,纯粹是运气好,第二个月,月事如期而至。
只是今后,这避子汤得按时喝着,一次也不能落下。
喝完那一大碗避子汤,没多久清婉便觉得胸口闷闷的,在屋里竟热的有些冒汗。
她便寻了把摇扇,一个人出了屋子,想去院子里吹吹风。
院子侧角有棵大大的梧桐树,树下有几个矮凳和一方石桌。
清婉见旁边无人,便将衣服的领口松了松。
微风拂过来,将脖颈的碎发吹起,凉飕飕的舒服多了!
她在石凳上坐下,微眯起眼睛,仰起头来,享受着这股凉风。
突然,眼睛被什么光芒闪了一下。
她微微睁开眼,只见不远处,有一方很小的池子,光就是从那发出来的。
五颜六色,甚是好看!
清婉不自觉的被吸引了,摇着扇子要过去看个究竟。
这是一方很小的池子,里面没养鱼,也没种绿植。
只铺着各色五彩的石头,将池子占了大半。
池水浅浅的没过石子,有些没铺平的彩石露出半截来。
在阳光的照射下,反出各色光来,像是一个大号的琉璃盒子。
清婉在里面寻了五块圆润的石子——红、绿、黄、黑,五彩。
在手里把玩着这些石子,她想起小时候的游戏来。
那时候她还没进将军府,同邻里的玩伴最爱的游戏便是——又哭又笑石头人。
将各色的石头赋予一个演绎表情。
红色是大笑
绿色是面无表情
黄色是愤怒
黑色是大哭
摸到彩色的石头便能分配其他人扮演的表情。
她演的最好的便是大笑,只需要将嘴角微微翘起,眼睛眯起来。
她的小酒窝和月牙眼,便将开心的情绪演的活灵活现。
最不擅长的就是大哭,她努力做出要哭的模样,只是努努嘴巴,便会出现小酒窝,怎么看都不像是哭。
所以每每被分配到黑色的石头,表演大哭都会被小伙伴投票成最后一名。
但是,她也有笑腻了的时候。
五岁刚入府那年,她还没在房嬷嬷处学规矩,也没被分到三小姐那。
将军府好大好新鲜,房嬷嬷去老夫人那当差了,她就悄悄的溜到园子里去玩。
在竹林的小角落遇到个小男孩,十来岁样子,他一语不发,一个人在那打竹叶玩。
她过去逗他,问了好多话,小男孩都不搭理她。
那时候的她也确实无聊,饶是一个不理会她的小男孩,她也上赶着找人家玩,最后还是她拿出石头,邀请他玩石头人游戏,他才点了点头。
小清婉本想故意捉弄他,努力去抓彩色石子,好给他分配黑色的石头让他扮大哭。
但每次都失败了,那彩色的石头仿佛是长了眼睛般,都被小男孩抽去了。
每次他抽到彩色的石头,就将那红色的石头分配给她,让她笑。
她自然知道自个儿笑起来极可爱,可是笑久了脸颊也会发酸,笑容也会僵硬。
小男孩只是那样看着她笑,面无表情的,只有等她笑的实在支撑不住了,他才会满z足的挥挥手喊停。
似乎捉弄她,才是这个游戏的乐趣。
也怪自己那时候小,喜欢跟大孩子玩,每日被捉弄,还是每日巴巴的跑过去找他玩游戏。
再后来,房嬷嬷腾出了空来管教她,溜出去玩的事被发现了,她被罚打了手板。
学完规矩后,她便被分配到了三小姐院里。
随身伺候三小姐,就再没机会溜到院子里到处玩了。
回想着这些,清婉不自觉的露出个童趣的笑来。
……
林冷殇用过早膳便会出去当值,项甲也跟在身后,晚间才会回来。
一天里,主子在院里待的时间不多。
清婉和小琴白日里不用伺候主子,也没有嬷嬷管着,挺自由的。
她们俩便一头扎进了厨房,费尽心思研究些好吃的。
每回端上新菜式,清婉就等着看主子试吃的反应。
幸好多数是成功的,林冷殇吃饱了偶尔会跟侍卫对打一番,演武场上不时有爽朗的笑声传来。
只是主子爷对她依旧冷着脸,话也没一句。
谢妈妈在厨房清闲下来,又能日日学新鲜菜式。
便自觉对清婉热络了几分,时不时也会聊些院子里的闲事。
“秋月不是被打死的,她是被毒死的”谢妈妈小声说。
那执杖小厮是她的外甥,外头都说人是被她外甥打死的,真真是冤枉。
秋月死于中毒,是仵作当堂验出来的,外头的流言蜚语却没人提中毒这茬。
小琴便顺着话茬,问下去。
“秋月姐姐是犯了何事?要挨板子还要被下毒?”
谢妈妈摇摇头道:“不知道,肯定是犯了大错,才遭了主子的厌弃”
小琴还想再问下去,被一旁的清婉打断了。
“主子的事,咱们做奴婢的少议论,以免惹祸上身”
谢妈妈和小琴自知清婉说的是事实,便不再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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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老太太寿辰将近,王夫人让三小姐帮着处理宴会事宜。
三小姐虽是心中不愿,迫于母亲的压力,还是应承了下来。
清婉作为三小姐的贴身大丫鬟,是最得力的助手,这几日便跟着忙起宴会的事来。
还好二少爷住在外院,这几日忙起来,清婉未再碰见过他。
这日用过早膳后,阳光暖暖的洒落进院子里来。
三小姐林茵梦吩咐清婉道“带上先前选好的花样,咱们去母亲那商量下给祖母贺寿的事”
清婉将这几日画好的绣样卷进袖子里,扶着自家主子,俩人一道往琼华阁去。
琼华阁正厅内,王夫人端坐在上,大少奶奶薛怜雪和三少爷都来了。
清婉跟着三小姐进去请了安,便静静的立在自家小姐身旁。
见人到齐了,王夫人才淡淡的开口:“老太太寿宴,有怜雪帮衬着,我松泛了不少”
说罢,她朝大少奶奶递过一个慈爱的眼神。
薛怜雪站起来,谦逊的道:“为母亲分忧,是儿媳的本分”
“坐下罢”
王夫人又朝三少爷道:“此次老太太寿宴,有不少大家闺秀会过来,你到时候相看相看”
三少爷微微点头:“母亲,儿子知道”
这事,母亲同他讲过不下三回了。
接着王夫人才对三小姐道:“你是最轻松的,只要协助你大嫂绣些花样,出些女眷爱玩的游戏即可”
三小姐嘟噜着小嘴:“女儿知道了”
清婉在一旁想,这绣花样的活,多半又会落到自己头上,三小姐的女红从来都是拿不出手的。
众人说话间,二小姐林若颜由丫鬟扶着进了厅堂。
林若颜是庶出,兰姨娘生的,她因自小体弱,常年病着,不大出来走动。
她微微侧身施礼:“给母亲请安”
王夫人瞧了她一眼,也不赐座,而是恹恹的道:“你还在病里,就不要过来操心老太太的寿宴了”
二小姐林若颜身材高挑清瘦,脸上的病容看得出是用胭脂强行晕染遮过的。
她用帕子象征性的拭了拭脸颊,有气无力的回话。
“还是母亲体恤,那我便先退下,回去喝药了”。
王夫人默认的点点头。
待二小姐出了院门,众人又商议了一番老太太寿宴的细节才散了。
出了琼华阁,三小姐林茵梦皱起眉头,又揽下了好大一份活,接下来有的忙了。
清婉回想着王夫人同三少爷讲的话,此次老太太寿宴,是给公子们相看姑娘的。
那二少爷比三少爷还大几岁,怎么还未娶正妻。
估计此次也会同三少爷一起,选定未来的新妇,待二少奶奶进了门,秋月的日子岂不是很难过?
还好,自己没有头脑发热,为了个清白之身,巴巴的自请去二少爷院里伺候。
希望此事,就此揭过,谁都不要提起才好。
……
兰姨娘住处,虽是个小院落,也布置的清雅幽静。
兰姨娘是王夫人的陪嫁丫鬟,当年柳姨娘深受大将军宠爱,王夫人为了牵制柳姨娘,便扶了身边最好看的陪嫁丫鬟兰姨娘上位。
如今受宠的柳姨娘早就化为尘土,兰姨娘一直以王夫人马首是瞻,是以一众姨娘里,兰姨娘的日子过的还算可以。
二小姐林若颜因白去薛氏那走了一遭,正在生闷气!
“都说了不去掺和,你非要让我去,结果被我猜着了吧,那嫡母岂会让我得半点便宜?”
兰姨娘佯装生气,出言呵斥道:“怎可背后如此不敬嫡母,夫人也是担心你病着,不宜太过受累”
林若颜清楚,这都是姨娘自欺欺人,宽慰自己的话,只是自个儿刚才说话的语气,确实有点过了,便绞着帕子不做声。
兰姨娘语重心长的道:“祝寿这样的大场面,你能在旁帮衬着,学些持家的见识,日后嫁人了总用得上”
说着说着便抬手用帕子,象征性的去擦眼角:“都怪我不好,让你受委屈了”
林若颜心软:“姨娘,你之前不是让我什么都不要争么,怎的这回要我上赶着露脸”
兰姨娘此次确实是心急了,女子一生嫁人是最最要紧的。
二小姐到了嫁人的年纪,偏王夫人却不急着给她相看婆家,她一个姨娘又不能在前厅露脸。
若不借着此次宴会相看一番,有那合心意的,秉明了老太太,只怕她的二姑娘要步大小姐的后尘,让王夫人随意安排个人嫁了。
虽说王夫人平日里不会太为难她们娘俩,但好事也是轮不上她们的。
“你可知老太太寿宴,京城的公子们大多会来,届时你要瞧仔细了,老太太才能为你做主”兰姨娘把宴会的目的点了出来,这是一场相亲宴。
林若颜红了脸:“好了好了,我听您的,明天就去老太太跟前伺候着”有大姐的先例在前,她也是怕的。
兰姨娘遂换上笑脸:“好孩子这就对了,快去喝药吧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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