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品全篇通房上位日记:无欲无求让他发疯
  • 精品全篇通房上位日记:无欲无求让他发疯
  • 分类:现代都市
  • 作者:魔域画风
  • 更新:2024-05-09 20:41:00
  • 最新章节:第2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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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代言情《通房上位日记:无欲无求让他发疯》,讲述主角苏清婉林冷殇的甜蜜故事,作者“魔域画风”倾心编著中,主要讲述的是:“主子的事,咱们做奴婢的少议论,以免惹祸上身”谢妈妈和小琴自知清婉说的是事实,便不再出声。......

《精品全篇通房上位日记:无欲无求让他发疯》精彩片段


清婉在屋内正打着络子,小琴急急的跑进来,喘着大气:“王嬷嬷来了”

清婉起身准备去屋外迎一迎,远远的就看见王嬷嬷用盘子端着碗汤药,面无表情的往她这边来。

清婉出了屋子恭敬的立在门口,待王嬷嬷走近了,她将腰弯了腰微微侧身行礼。

“苏娘子进去吧,咱们屋里说话”王嬷嬷也不看她,一边说一边不停脚的径直往房里去。

嬷嬷是来送避子汤的,按规矩,通房丫头伺候少爷后,主子都会赏避子汤。

京城里有门脸人家的少爷,定不会在正妻进门前弄出庶子庶女的,但都会纳一个通房。

只是为了让少爷初通人事,不至于大婚时一窍不通。

进了屋,王嬷嬷将汤药往清婉面前一送:“这是避子汤,请苏娘子喝了吧”

听得避子汤三个字,清婉顿时红了脸。

她诺诺的解释道:“昨儿,二少爷并未唤奴婢贴身伺候”

嬷嬷瞧她这神情,也知她并未撒谎,只是碍于王夫人的吩咐不好交差。

便正色道:“这汤药能管三五日,夫人还等我回去复命呢”

既是王夫人的意思,便不好再推脱了。

清婉直接端起药碗,大口大口的灌起来,药味难闻,还带有一股子苦味。

喝完药,她用帕子擦了擦嘴角,又自个儿用手顺了顺胸口,才略略好受些。

王嬷嬷见着空空的碗底,露出个满意的笑来:“苏娘子是个懂规矩的”

送完药,她也不急着走,又在清婉身边走了一圈,上下打量着。

“太朴素了,需得在容貌上下些功夫”。

清婉太早起床准备早点,就还是从了以前丫鬟的习惯,随意挽了发髻。

“奴婢自知姿色平庸,只怕打扮了也入不了主子爷的眼”

王嬷嬷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来,她附到清婉耳边,交代了几句私房话。

羞的清婉顿时耳根都红了,姑娘家哪有这般主动的道理。

虽不赞成,她面上还是恭敬的应下了,“多谢嬷嬷提点,清婉记下了”

王嬷嬷又絮叨了一些做通房的本分,说再过几日再来赏汤药,才端着托盘离开。

待王嬷嬷走远了。

小琴忙端了杯热茶递过来:“姑娘漱漱口,去去嘴里的药味吧”

清婉就着茶水漱了口,又从罐子里捻出一粒蜜枣吃了,胃里才好受了些。

如果不小心,怀上二少爷的孩子,那后果不敢想……

听王嬷嬷讲的规矩,有了孩子是绝对不能留的。

如果落胎,那会极其痛苦,还可能丢了性命。

清婉后知后觉的吓出一身冷汗!

上一次她被强迫时,并未喝避子汤。

当时她一个姑娘家不懂这些,纯粹是运气好,第二个月,月事如期而至。

只是今后,这避子汤得按时喝着,一次也不能落下。

喝完那一大碗避子汤,没多久清婉便觉得胸口闷闷的,在屋里竟热的有些冒汗。

她便寻了把摇扇,一个人出了屋子,想去院子里吹吹风。

院子侧角有棵大大的梧桐树,树下有几个矮凳和一方石桌。

清婉见旁边无人,便将衣服的领口松了松。

微风拂过来,将脖颈的碎发吹起,凉飕飕的舒服多了!

她在石凳上坐下,微眯起眼睛,仰起头来,享受着这股凉风。

突然,眼睛被什么光芒闪了一下。

她微微睁开眼,只见不远处,有一方很小的池子,光就是从那发出来的。

五颜六色,甚是好看!

清婉不自觉的被吸引了,摇着扇子要过去看个究竟。

这是一方很小的池子,里面没养鱼,也没种绿植。

只铺着各色五彩的石头,将池子占了大半。

池水浅浅的没过石子,有些没铺平的彩石露出半截来。

在阳光的照射下,反出各色光来,像是一个大号的琉璃盒子。

清婉在里面寻了五块圆润的石子——红、绿、黄、黑,五彩。

在手里把玩着这些石子,她想起小时候的游戏来。

那时候她还没进将军府,同邻里的玩伴最爱的游戏便是——又哭又笑石头人。

将各色的石头赋予一个演绎表情。

红色是大笑

绿色是面无表情

黄色是愤怒

黑色是大哭

摸到彩色的石头便能分配其他人扮演的表情。

她演的最好的便是大笑,只需要将嘴角微微翘起,眼睛眯起来。

她的小酒窝和月牙眼,便将开心的情绪演的活灵活现。

最不擅长的就是大哭,她努力做出要哭的模样,只是努努嘴巴,便会出现小酒窝,怎么看都不像是哭。

所以每每被分配到黑色的石头,表演大哭都会被小伙伴投票成最后一名。

但是,她也有笑腻了的时候。

五岁刚入府那年,她还没在房嬷嬷处学规矩,也没被分到三小姐那。

将军府好大好新鲜,房嬷嬷去老夫人那当差了,她就悄悄的溜到园子里去玩。

在竹林的小角落遇到个小男孩,十来岁样子,他一语不发,一个人在那打竹叶玩。

她过去逗他,问了好多话,小男孩都不搭理她。

那时候的她也确实无聊,饶是一个不理会她的小男孩,她也上赶着找人家玩,最后还是她拿出石头,邀请他玩石头人游戏,他才点了点头。

小清婉本想故意捉弄他,努力去抓彩色石子,好给他分配黑色的石头让他扮大哭。

但每次都失败了,那彩色的石头仿佛是长了眼睛般,都被小男孩抽去了。

每次他抽到彩色的石头,就将那红色的石头分配给她,让她笑。

她自然知道自个儿笑起来极可爱,可是笑久了脸颊也会发酸,笑容也会僵硬。

小男孩只是那样看着她笑,面无表情的,只有等她笑的实在支撑不住了,他才会满z足的挥挥手喊停。

似乎捉弄她,才是这个游戏的乐趣。

也怪自己那时候小,喜欢跟大孩子玩,每日被捉弄,还是每日巴巴的跑过去找他玩游戏。

再后来,房嬷嬷腾出了空来管教她,溜出去玩的事被发现了,她被罚打了手板。

学完规矩后,她便被分配到了三小姐院里。

随身伺候三小姐,就再没机会溜到院子里到处玩了。

回想着这些,清婉不自觉的露出个童趣的笑来。

……

林冷殇用过早膳便会出去当值,项甲也跟在身后,晚间才会回来。

一天里,主子在院里待的时间不多。

清婉和小琴白日里不用伺候主子,也没有嬷嬷管着,挺自由的。

她们俩便一头扎进了厨房,费尽心思研究些好吃的。

每回端上新菜式,清婉就等着看主子试吃的反应。

幸好多数是成功的,林冷殇吃饱了偶尔会跟侍卫对打一番,演武场上不时有爽朗的笑声传来。

只是主子爷对她依旧冷着脸,话也没一句。

谢妈妈在厨房清闲下来,又能日日学新鲜菜式。

便自觉对清婉热络了几分,时不时也会聊些院子里的闲事。

“秋月不是被打死的,她是被毒死的”谢妈妈小声说。

那执杖小厮是她的外甥,外头都说人是被她外甥打死的,真真是冤枉。

秋月死于中毒,是仵作当堂验出来的,外头的流言蜚语却没人提中毒这茬。

小琴便顺着话茬,问下去。

“秋月姐姐是犯了何事?要挨板子还要被下毒?”

谢妈妈摇摇头道:“不知道,肯定是犯了大错,才遭了主子的厌弃”

小琴还想再问下去,被一旁的清婉打断了。

“主子的事,咱们做奴婢的少议论,以免惹祸上身”

谢妈妈和小琴自知清婉说的是事实,便不再出声。


再过三日,就是老太太寿辰。

今日,府里出嫁的大小姐林悦然带着四岁的女儿小雨提前回了娘家。

只见将军府外,大大小小的马车停了七八辆,除了前头一辆是坐人的,后面用红绸系着的均是礼品。

前面最华丽的一辆马车上,由仆人扶着一位丰腴的少妇下来,马车内,还有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。

这便是大小姐林悦然跟她的女儿小雨了。

大小姐是将军府庶出的女儿,温姨娘生的。

温姨娘是林大将军的第一个女人,由老太太做主,拨去大将军房里做通房丫鬟的。

因性子温顺,又得了个女儿便抬作了姨娘。

大小姐只比大少爷小几个月,是王夫人怀孕期间,大将军耐不住寂寞,去了趟通房丫鬟温氏屋里才有的她。

那时候的王夫人才入府一年,家中中馈还在老太太手里,后来又因王夫人生的是儿子,温姨娘只得了个女儿,也不算乱了嫡出庶出的规矩。

林大将军虽宠幸了温姨娘,实则也没多将她放在心上,初为人妇的王夫人,便也默默忍了这一桩。

只是在为大小姐挑选夫婿时,王夫人到底还是用了私心。

将她许给了徐家大公子徐朗为继室,徐家祖上原是务农的,从徐朗祖父辈开始经商,历经三代人累积,已是京城很有实力的富户。

只是一大家子人做生意头脑灵光,读书却是毫无天赋,于科举路上一无所获,家中只徐朗捐了个虚职。

按理说,将军府出去的女儿,即便是庶出,也没嫁商户的道理。

更何况还是个继室,徐朗比林悦然大了整整十岁。

只因那一年,大将军还在战场抗敌,遇着北边的蛮子绕后偷了粮草。

后来虽及时发现,也损失不少,一时半会虽不受影响,长久下去肯定不行,大将军不想因此惊动皇上。

一是年关将近,来偷粮草的多是生活不下去的百姓,里面混着些敌兵。

二是常年的持久战,劳民伤财,大将军也动了议和的想法。

若将此事上报,皇帝必然恼怒,下令再次攻伐也大有可能。

王夫人便出了这个联姻的法子。

将军府虽是自用宽裕,日常的开销也不小,支援作战粮草是笔大数目,不能将整个将军府都亏空了去填那粮草的坑。

况且边关路途遥远,即便有那银子,将粮草送过去也颇费周折,徐家刚好在北边也有生意,采买自是方便,便从众多候选者中脱颖而出。

刚好,他们徐家正缺个在朝为官的岳家提携,徐家大少爷的正头娘子,为徐家生了一子一女后,前些年因病去世。

这桩婚事便一拍即合,前前后后定下来,仅花了十来天功夫。

林悦然被许给徐家大少爷,做继室,此事直到大小姐出嫁前一天,温姨娘才知道,即便心中不满,也无力回天。

一个未出阁的姑娘,嫁过去就先当起了后母,前头娘子还留下了嫡长子,这日子,想想都难熬。

不过大小姐随了温姨娘的性子,柔顺谦和。

在徐家,因着娘家的地位高,夫家敬着,日子越过越好,竟比在家做姑娘时,还胖了一圈,面色红润。

此次她提前回府,只带了女儿,如今徐朗已由岳家提携,入职市舶司,任提举官,在泉州办职,一时间赶不回来,徐家这些年在仕途上也颇有进益。

人人提起徐家,已不再是商贾之流。

跟将军府的联姻,好处还是很明显的,大小姐又性子和善,跟京城的贵妇们相交出手阔绰,渐渐的这徐家,也入了京城的贵胄圈子。

……

房嬷嬷早就在将军府门口候着了,见大小姐下了马车,便热络的上去迎了迎。

“大小姐可算来了,老太太巴巴的盼了一上午了,特命老奴出来迎接”

林悦然随手从马车里拿出个礼盒来:“嬷嬷辛苦了,这是给你的”

房嬷嬷也不推脱,笑容满面的接过盒子:“谢大小姐赏赐,大小姐最是体恤我们这些下人了”。

“劳烦嬷嬷将这些人领去老太太院里,将贺寿礼抬进去”

给祖母准备的贺寿礼都是她细细挑选过的,有那值钱的大件,也有贴心实用的小件,还有些时兴的小玩意可以赏人玩,夫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。

房嬷嬷得了吩咐,便领着一众小厮,走大路去了静安院。

林悦然则由贴身丫鬟扶着,牵着小雨的手,绕园子里的小路往主母那去。

走到静安院廊前的竹林小径,二小姐三小姐已经出院门来迎了。

三小姐笑盈盈的开口:“大姐姐,你可算来了,主母正念叨你呢?”

二小姐接过大小姐手中的妞妞:“小雨又长高了,给姨姨好好瞧瞧”

小雨奶声奶气的说:“二姨,小雨想吃上次的栗子糕”

“好好好,你外曾祖母那还有好多,保证管够”

小雨胖乎乎的小脸上顿时笑眯了眼“好耶”

大小姐林悦然宠溺的道:“莫要给她吃太多,她最近又胖了不少”

三姐妹热热闹闹的往正厅去,待给老太太请了安,抬贺寿礼的小厮婆子也来了,为首的嬷嬷光是念贺寿礼单,就足足用了一刻钟。

老太太脸上挂满慈祥的笑容,打趣道:“你们瞧瞧,悦丫头越发的阔绰了”

惹得二小姐和三小姐一阵憨笑。

“祖母……”林悦然娇嗔。

礼单唱罢,徐家的嬷嬷又端了两个托盘上来,上头盖着红布。

林悦然朝二小姐和三小姐道:“这是给你俩的,梅花头面,一人一套,看看喜不喜欢”

二小姐将托盘的红布掀开,只见里头放着一套纯金打造的梅花头面,最最难得的是镶嵌梅花的宝石,成色极好,散发着粉z嫩的光芒,一看就价值不菲。

她微微躬身,笑着道:“多谢姐姐,这礼物太过贵重了”

三小姐也将托盘的红布掀开一角来,竟是跟二姐姐一模一样的梅花头面。

她喜滋滋的道:“多谢大姐姐,这宝石闪闪的真好看”。

两位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,恭敬的上前,接过嬷嬷手中的托盘。

抬礼的小厮跟办完事的嬷嬷则由房嬷嬷招呼着,去了偏厅歇脚。

旁边的二小姐瞥见三妹妹盘子里的头面跟自己的一样,嘴角勾出个微笑的弧度来。

两位妹妹,她是庶出,三小姐是嫡出,大姐姐竟未区别对待。

得了大姐的这份体贴照顾,她便热切的招呼“小雨,到姨姨这来,带你去吃栗子糕”

小雨迈着奶呼呼的步子,“二姨最好了”

老太太也招呼林悦然上前,问了些家里的近况,得知一切安好,便宽下心来。

“如今你是样样都如意,只差给小雨添个弟弟了”老太太乐呵呵的道。

大小姐林悦然面露尴尬,她也迫切的想生个儿子,将在夫家的地位稳固住。

奈何生小雨时因胎儿过大难产,伤了身子,大夫看了无数个,调理的药剂灌了许多副,身子是日渐丰腴了,肚子却一直没动静。

徐朗因先前就有嫡子,庶子也有一个,便没有很急切的催促她。

自从嫁过去,徐朗便再未纳过妾室,对她也算相敬如宾,林悦然是真心想给夫君再添几个血脉。

“主母说的极是,孙女正吃着药调理呢”林悦然低头回答。

祖孙说话间,王嬷嬷过来传话,王夫人的琼华阁专门为大小姐摆了接风宴席,请大家一块过去用午膳,虽是家宴,温姨娘和兰姨娘却并不在席位上。

大小姐用过午膳,又陪众人聊了会家常,老太太先熬不住,要午间小憩了,由房嬷嬷扶着回了静安院

王夫人也乏了,姊妹几个便散了,大小姐哄睡了小雨,便去了温姨娘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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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姨母正在院里捡黄豆,见从马车上下来的是清婉,忙起身迎了迎“闺女,你可算回来了”

清婉上前亲切的扶住姨母,低声道:“姨母,咱们进屋说”

赶车的小厮从马车上将各色的礼品搬出来,跟着清婉往屋里送,见着薛姨母时还礼貌的给她问安。

薛姨母在旁边瞧着似是明白了什么。

待搬礼的小厮退了出去,薛姨母才试探着开口。

“姑娘,我听得街上人说,将军府二少爷收了个通房,宠的跟眼珠子似的,那通房不会是你吧”

清婉知姨母不悦,又不能辩驳,只能低垂着点点头。

这大户人家的通房,连个正经的妾室都算不上,薛姨母自然不愿她的丫头走这一步。

“姑娘糊涂,那高门大户的妾室,哪有平头百姓的正经娘子来的快活”

这个道理清婉怎会不明白,只是她一个小小奴婢,身在那样的狼虎窝,都是走一步看一步,身不由己。

现在她倒是能看开些了,毕竟,事已至此,二少爷待人也不算苛刻,只要凑齐赎身银子,往后还是有自由日子过的。

“姨母,我并非自愿,如今我只求再过四年能凑足赎身银子回家来”,说罢她从腕间取下银手镯递与薛姨母。

压低声音道:“这个你好生收着,能卖个七八两,送来的布你挑些个华而不实的,也能凑个二三两,只求姨母为我存着,将来赎身用”

通房丫头赎身也是有的,为表对进门新妇的尊重,大婚前通房都是要遣散的,或是发卖,或是送去庄子上,也有能凑齐银子赎身出府的,只是大多数卖女儿的不会去凑这笔银子。

姨母岂能不知赎身的艰难,且不说那银子是否能凑齐,主子不肯放人也是有的。

“那二少爷,到时候肯放你归家吗?”

清婉倒是没往这层深想过,毕竟主母入府,遣散通房是惯例,少有主人家强留的。

要留也是新进门的主母瞧着那乖巧听话的,故作大度的留个最不得宠的。

以她如今的名声,只怕主母入府,第一个遣散的就是她。

不过姨母的担心也并无道理,待主母快进门时,得适当的犯些错,让主子厌弃了自己,这事才更稳妥。

“姨母放心,我自有办法”见清婉如此回答,薛姨母也不好再追问下去。

沉默半晌,还是清婉淡淡的开口了,这个事合该由她起头做个了结。

“高家大哥,您叫他不必等我了,即便出了府,我也配不上他了”

薛姨母见她将这么难过的一桩事说得风轻云淡,看得出姑娘是经了不少事,才能练出这副心态。

不由的心疼起她来,自从前些年高烈在她回家的路上救下她,这丫头便不再拒了相亲的媒婆。

高婶也满意她这个媳妇,两家合计只等苏姑娘一出府,便将喜事办了。

如今,横生这么一出,好在高烈前些日子参军入伍了,还并不知道此番情形,不然以他那猛烈的性子,且有的闹。

薛姨母宽慰到:“高烈前些日子参军了,没有个一年半载回不来,等他回来再说罢”。

其实她还希冀着,若是清婉能顺利出府,高烈回来也未有合适的,兴许还能凑合过活。

毕竟她瞧着两人是有些情谊的,尤其是那高烈,扬言去参军也是为了能给清婉更体面的生活。

两人言谈间,苏乾挑着果脯担子回来了。


晚间,王夫人传清婉过去问话,大宅院里这点事,怎能瞒得过当家主母的眼睛。

清婉只能一五一十的将今日的情形说了,还将自己不愿意去伺候二少爷的想法重点表露出来。

王夫人不待见庶子庶女,如今自己又伺候着三小姐,可不能让她觉得伺候主子的丫鬟有二心。

本以为这就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问话,可过了几日,王夫人身边的嬷嬷来了一趟,吩咐了几件调动的事。

一是,指了个大丫鬟润月过来伺候三小姐,又添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守夜婆子过来。

因近日京城里闹土匪,好些个富庶人家都遭了贼,丢些个东西事小,扰了小姐的清誉事大,这番安排倒也合情合理。

二是,将清婉调去王夫人的琼华阁,虽说是调过去,但又没吩咐说要干什么活。

第三件是嬷嬷私下跟清婉说的:“你弟弟已到了启蒙的年纪,大夫人派人送了银子和推荐信到你家,你弟弟今年可以去私塾读书了”。

清婉朝嬷嬷行了个大礼,真挚的道:“谢主子大恩,谢主子大恩!”

又顺势问了嬷嬷:“不知夫人有何差遣?”

既然给了赏赐,上头定然是有所吩咐的。

嬷嬷却只是高深莫测的笑:“不着急,不着急”

嬷嬷已经走远了,清婉还立在原地。

内心迷惑又惶恐,小心翼翼的伺候了三小姐这么些年,除却府里有大喜事,按例赏下来的几吊铜钱,王夫人还从没单独赏过她东西。

这次一出手就是大手笔,还惠及家人,与其说是给个赏赐,不如说是给人捏个把柄。

这次的活,怕是不好干。

等了数日消息,王夫人却一直没召见她,嬷嬷们也不吩咐她做事,底下的丫鬟也对她客客气气的。

一时间,清婉很不适应,每天除了做针线活打发时间,便是巴巴的盼着送吃食来。

“前日,是板栗炖老鸭,昨日是酸辣鲫鱼,今日又会是什么好吃的呢”

端来的是一大碗红烧狮子头!一个清炒时蔬,配上一碗豌豆苗汤。

这样的好日子怕是没几日了,清婉在心里想。

主子们的心思难猜,享受当下,眼前的美食还能让自己开心一下。

没有人可以聊天,没有人需要伺候,这样无聊的日子过了十几日,丝禾过来找她了。

丝禾跟清婉一样,之前是伺候三小姐的大丫鬟,她俩一起长大,吃睡在一处,从前有什么事,两人都乐于跟对方分享。

只是今年开春,由王夫人做主,丝禾先是被分去照顾三少爷,没一个月便升做了通房丫头。

丝禾被家人卖进来时签的是死契,三少爷又是公认的端方君子,是将军府里最得宠的嫡子,在外人看来这不失为一个好去处。

但是清婉知道,丝禾并不开心,通房丫头的命运大抵都是一样的。

花一样的年纪,用身子伺候主子,待正妻进门,便被丢在一旁,多半会被打发去庄子上终老。

偶有留下的,也会被正妻当做眼中钉,刻意针对,若是没有子女,当家主母随意找个借口就能发卖出去。

去年这个时候,他们都还是天真浪漫的小丫头,爱折腾院子里的花花草草,研制桂花蜜、玫瑰糕这些新鲜玩意。

自从丝禾去了三少爷院里,今年两人见面的次数,十个手指头都能掰过来,每回还没聊尽兴,丝禾就得回去了。

丝禾吃穿用度是提升了,但身子却消瘦不少,面色也没从前做姑娘时那般红润了。

苏清婉泡了一盏桂花蜜茶,递给丝禾,这桂花蜜还是她们去年一起摘花酿的。

换盏间触到丝禾的手却是一片冰凉:“大热天的,姐姐的手怎的还是这样冰”

丝禾无奈的摇摇头:“你去年冬天缝的那两个汤婆子也找出来送我罢,我最近夜里总觉得凉飕飕的”

苏清婉便去柜子最底层,翻出两个汤婆子,嗔怪道:“我上次让你用开水煮生姜汤,喝了再裹上被子焐出一身汗,你喝了没?”

丝禾面露羞色,她这身子寒凉,是避子汤喝多了,并不是受了风寒。

三少爷房里只有她一个通房丫头伺候着,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,只能可着她折腾,是以这避子汤隔三差五便要喝一回,喝多了就伤了身子。

清婉还是姑娘家,怎好跟她解释这些。

便只能岔开话题道:“喝了的,哎,不提这些了,听说老太太七十大寿要大办?”

换了话题,苏清婉的语调都欢快起来:“是要热闹闹的办,薛少奶奶已经开始操办起来了,三小姐和二小姐也都在忙,定了猜花令和投壶两个节目,我也日日在绣一些宴会用的小物件,你到时候得空来么?”

丝禾:“三少爷已经提前允了我参加,不过还得回过大夫人才行”

提起大夫人,丝禾的语调明显低下去一截。

自从做了三少爷的通房,大夫人便教了她许多规矩,不能随意走动,尤其不能在外人面前露脸,以免坏了三少爷的名声,日子还没有做丫鬟时过的自在。

好在三少爷并不苛待她,偶尔还能回馈她一些惊喜,这日子就还有些盼头,还能熬下去。

此次过来,明面上是姐妹叙旧,实际上是王夫人让她游说清婉去做二少爷的通房丫头,她深知这条路的艰辛。

拖到现在,也不知如何开口。

清婉见丝禾神色复杂,两人从小一起长大,自是明白她有难言之语,便主动问道:“姐姐有什么话,就直说吧”

丝禾便将王夫人的想法转述了,核心意思就是,不仅要去给二少爷做通房,还得是个向着王夫人,能汇报二少爷情况的小通房。

这些日子给的甜枣,原来是要她干可能会丢性命的活。

清婉听后露出惊讶又为难的神色“容我考虑考虑”

两人又聊了会别的,直到门口小丫鬟报信:“陈娘子,这个时辰,三少爷该回来了”

丝禾才不舍的握着清婉的手,语重心长的道:“妹妹千万别干傻事,大夫人这是一点活路都没有,兴许二少爷那还能有些希望!”

她见识过王夫人的手段,如今也只能稍作提点。

看着丝禾远去的背影,苏清婉有点失落,现在的她,可能就是以后的我。

给二少爷当通房,还是个听大夫人摆布的通房,小心谨慎了这么些年,还是不可避免的卷入了是非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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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夫可否帮我看看,是否有中毒迹象”清婉压低了声音。

“苏娘子放心,脉象平和,并无中毒迹象”

“那就多谢大夫了”

清婉放下心来,王夫人送的是补药不是毒药,这是何意?

难道她想要一个小通房怀上主子的孩子,这将军府不就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笑话了吗?

大夫临走时,开了两个方子,一副是对症的避子汤,一副是调理身子的补品,两相辅佐,既能避孕,又不至于太过伤身。

小芸将两张方子仔细的收起来,压在了主子常用的收纳柜里头。

“主子对苏娘子真上心,奴婢在外头曾伺候过一位姨娘,病重了也没请外头的大夫来看过”

看病的大夫除了诊金高,常年不断的药喝着也是一笔不菲的开销,是以,就算有钱人家的妾室,也不一定轻易请外头的大夫来瞧。

清婉苦笑“不过是主子兴头上的一点施舍罢了,被厌弃是迟早的事”。

只是她运气好一点,或许以后还能正常嫁人生子,不至于一个人孤苦无依。

小芸见苏娘子神情有些低落,便劝慰道:“主子爷待您这般好,往后还有长长久久的好日子呢”

……

大夫出了清婉的屋子,便由在外头候着的项甲付了银子。

诊金一两,那药材还得由药童稍后送来,一副二两银子,项甲一并支付了二十两,先取十副药喝着。

要说主子对这苏姑娘,是真舍得花销,府里统一采买的避子汤,不过几吊钱。

这两张方子贵就贵在这补药上,为了抵消避子汤的副作用,用的都是些个珍稀药材。

在他看来,就算京城里那些个小官家的正头娘子,也没有这样的开销,一年下来,单这一项花销就得上百两银子了。

也就是他们家主子能供得起,单靠那为官的俸禄,自然是无法如此阔绰的。

好在林冷殇行事灵活多变,并不受那为官必得清廉的条框束缚,也从未轻视商贾之道。

起初,还只是着手战场上要用的兵器、布甲、粮草等一应供给,寻着里头的经商门道后,又拓宽了产业:餐馆、酒楼、铁匠铺、镖局,只要好赚钱的,林冷殇均有涉猎。

若说私产,林冷殇的身家早就是整个将军府的好几倍。

作为从小跟着主子的贴身管家,这些产业,每年都是由他去盘账的,只有他最清楚主子的能力,绝不是外人看到的不得宠的庶子,靠着军功混出了头。

林冷殇的武力自是不必说,可若要升官升得这样快,单靠去战场上拼杀,是出不了头的。

还得是那句话,有钱能使鬼推磨,一半靠能力一半靠关系。

将大夫送出院子后,项甲寻思着该怎么回主子的话。

苏娘子为何要单独问一句是否中毒,莫不是府里的婆子乱嚼舌根,有那秋月的事摆在前头,她担心在定安院被下药?

若是这么去回复,少不得惹主子不快。

待入了林冷殇的书房,项甲躬身行礼。

“苏娘子开了两个方子,调理着用,大夫说了必不影响以后要孩子,她还问了大夫是否中毒,想是在庄子上洒药过多的缘故”

林冷殇正在批褶子,他手中的笔不停,只淡淡的应了句“嗯”

听得这药,以后对子嗣无大碍,他便放下心来。

后宅里的手段,他大概也能猜着一些,那烈性的避孕药,通房用过一段时间,大抵就废了,这也是他允许请个大夫来看看的原因。

小说《通房上位日记:无欲无求让他发疯》试读结束,继续阅读请看下面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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