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门作品我,短命鬼?活成尊贵大理寺卿夫人
  • 热门作品我,短命鬼?活成尊贵大理寺卿夫人
  • 分类:现代都市
  • 作者:千音
  • 更新:2024-04-05 14:43:00
  • 最新章节:第1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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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篇古代言情《我,短命鬼?活成尊贵大理寺卿夫人》,男女主角郁枳怀岁聿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,非常值得一读,作者“千音”所著,主要讲述的是:儿啊?”郁枳单手将小猫圈进怀里,另一只手已经死死攥着两只袖子。“庄内雅云间……”郁枳听的满头雾水,忘记自己也人生地不熟了。思索片刻,还是决定带这一人一猫回自己住的小院,然后再去找绿卿为他们请医师。“哎,你且跟我走,小猫,你也先跟着我吧。”一路磕磕碰碰,她终于带着两个病号回到居所,惠春正一脸焦急地等候在门......

《热门作品我,短命鬼?活成尊贵大理寺卿夫人》精彩片段


小猫便又安分下来。

云舒禾赶紧将药粉轻洒在手帕上,便利落地擒住猫腿,快准狠地缠住,系了个不太美观的蝴蝶结。

“这下好了,我这药是从太……盛京买的,见效极快,小家伙都是皮外伤,养一段时间就无事了。”

云舒禾侧头,唇角微扬。

突然,她皱了皱鼻头,总觉得鼻腔内觉得有些发痒。

“太好了,不过这小猫似乎是只流浪猫,看它如此小,也不知能否……”

云舒禾越发觉得难受,呼吸开始有些不太顺畅,身上也有些异样,像是有小虫在皮肤上乱爬,也渐渐听不太清楚一旁女子所说之话。

“小公子,你怎的了,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”

郁枳见身旁人安静得过分,心下奇怪地偏头看去,这才发现他脸色发白,额角冒汗,呼吸也变得有些粗重起来。

她顾不得男女之防,想近身去查看他的情况。

“你,你这是对猫毛过敏了?”

郁枳盯着他脖颈间渐渐生出些来的绯红疹子,诧异道。

“呃,或许是……我从未……”

云舒禾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,感觉身上的痒意和麻意越发明显,她忍不住想要用手去挠脖子,但半路却被一只手给拽住了袖子。

“不行不行,你不要用手挠啊!”

郁枳有些手忙脚乱,左手捏着伤员一号倔强小猫的后颈,右手又使劲去拽着伤员二号蠢蠢欲动挠伤口的手。

“痒……”

“哎别瞎动,你且等等,你住哪儿啊?”

郁枳单手将小猫圈进怀里,另一只手已经死死攥着两只袖子。

“庄内雅云间……”

郁枳听的满头雾水,忘记自己也人生地不熟了。

思索片刻,还是决定带这一人一猫回自己住的小院,然后再去找绿卿为他们请医师。

“哎,你且跟我走,小猫,你也先跟着我吧。”

一路磕磕碰碰,她终于带着两个病号回到居所,惠春正一脸焦急地等候在门口,远远见着小姐连忙迎上去。

“小姐,您去何处了?呀,这是?”她走近了些,才瞧见小姐身旁脸色异常的男子。

“惠春,你帮我扶着他一下,先去屋里。”郁枳实在吃力得很,脚下都有些脱力。

屋内灯火通明,郁枳和惠春将那公子轻置于外间的坐榻之上,郁枳将小猫放进内厢房,避免加重男子过敏症状。

猫到了陌生地方,略有些警惕,刚落地便缩成了一团,直勾勾地盯着郁枳,此外却无其他排斥反应。她便出门嘱咐惠春去寻绿卿,先找个医师来。

“小公子,你且忍耐一下。”

郁枳忙前忙后,将大门和窗户都敞开,又去寻了湿帕敷在男子泛红的脸颊之上。

借着烛火,这才发觉这小公子长得极为清秀,甚至透露着一脸女相。

云舒禾感受着脸上的凉意,身上的燥热和刺痛有所缓和。她自觉狼狈,又虚弱开口道:“劳累姑娘了。”

“没事,你好些了吗?”

云舒禾虚弱地点点头。

“还好察觉得早,现下似乎还不太严重。”郁枳又仔细看了眼他的脸和裸露在外的脖颈皮肤,虽然红疹未消,但人已经清醒了许多。

“小姐,您受伤了?”

绿卿急匆匆从外赶来,一脸担忧,径直冲到郁枳跟前,身后还跟着满头大汗的惠春。

“不,不是我……”郁枳被绿卿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,头都被摇的有点发昏。

绿卿长舒一口气,这才发觉郁枳身后还坐着一男子,刚松下来的弦即刻又紧绷起来。

绿卿连忙走过来,挤到郁枳和云舒禾中间,还一脸防备地看着云舒禾。

“呃……不如二位进来歇息片刻。”云舒禾尴尬一笑,被盯得有些不自然,忙侧身,给两尊大佛让了个入口来。

“那就多有打扰了!”郁枳雀跃点头,又有些拘束地小步往木楼里走。绿卿则像个冷面罗刹一样,朝云舒禾轻点下颌,硬邦邦地往里走。

云舒禾长长舒了一口气,关上门,跟着进去了。绿卿一进屋,便先上楼寻那喜欢乱跑乱跳的狸奴去了。

正厅之中,只余郁枳和云舒禾。

小郎君进屋,便走到茶台旁 准备为她们先斟上一杯茶。

四月天气阴晴不定,今日温度更是渐渐寒冷,茶易冷却,冷茶伤胃,因而云舒禾特意备了暖炉。从炉火中拾出一两颗碎炭,趁着通体火红,放入茶碟之中,随后将茶杯盖于其上,将嫩绿茶叶洒在杯盘,再用热水一冲。

茶碟中的水沸腾两声,静待片刻,等茶水温热,便可倒入干净的杯中。

云舒禾将第一杯茶,递到郁枳手中。

杯壁温热,立即活络了她有些冻得僵硬的手指。她笑着朝舒禾道谢。

随后,她们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,绿卿抱着有些生无可恋的小猫,从木梯上走下来。

“小姐,这小猫实在顽皮,后腿受伤,也丝毫不影响它蹦跶三米远。”绿卿吃了小猫的亏,好不容易才摸到它,此刻有些幽怨地说道。

“哈哈,如此坚强,不如就叫你猫坚强好了。”郁枳走过去,将小猫抱进怀里,小猫也像是知道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,颇为亲昵地蹭了蹭她。

绿卿一脸黑线,什么名字,这么奇葩,且不说这还是一只小母猫呢。

“嘿嘿,我开玩笑的。”郁枳讪讪一笑,当然不会让小猫抢走猪坚强的名字呀。她走到云舒禾身边。

“小郎君,不如你来为她取名吧,小猫与我们有缘,可惜你猫毛过敏,不然也轮不到我来收养她。”

云舒禾盯着小猫看了会儿,突然发觉它背上的橘色聚集在一团,形似一个色泽饱满的橘果,便开口道:“不若唤作香乐?”

“香乐?难道是因为这小可怜又香又傻乐?”绿卿转头,见这猫崽子正亲昵地在小姐怀中酣睡,越看越不顺眼,疑惑道。

“哈哈,当然不是,我看这小猫背上橘毛形状似橘果,橘又被雅称为香乐,象征团圆欢乐。”云舒禾耐心解释道。

“好呀好呀,那就唤作香乐,小香乐,你有名字啦!你是橘,我是枳,我们都是一家人……”

郁枳发自心底地开心,手轻柔地为它顺着毛,目不转睛,怎么也看不够自己的哈基米。

香乐似乎也被她感染,抬头又蹭了蹭她伸过来的手,喵喵喵地一声一声回应它。

香乐玩儿累了,便又在郁枳怀中安静下来。微微打着鼾。绿卿见状,连忙从她手中接过香乐。

郁枳双手解放,重新坐回位置上,突然想到,自己还未得知这位郎君姓甚名谁,于是开口先自我介绍。

“小郎君,你可唤我郁枳,或者阿郁,反正随你顺口。”郁枳甜甜一笑,她觉得自己同云书实在太过有缘,而且云书身上的气息过于特别,像水波一样温柔舒缓,靠近便会觉得自己心情很好。

“阿郁。”云舒禾也回以一笑,只是心里暗自嘀咕,郁?她印象中江州并无郁姓大家,反倒是几年前那桩骇人听闻山匪案,似乎卷进去一对郁姓夫妇。

倒真像是位意气风发的明媚小公子。

青州云氏、江州怀氏、西郡陈氏、南州苏氏等,昔日皆为世家望族,以其高风亮节、满门名士享崇高威望,其子孙后代入仕则占据翰林学院半壁江山,在野更是常出民间百家学派大家。

然,青州云氏因女帝之变遭受波及,虽威望犹存,然家族势力几乎惨遭折半,男子在朝为官则罢黜官职或流放各地,仍未加冠者则被明令禁止不得入朝为官。

“女帝虽暴虐,但其开创女子入朝为官之先例,确为明智,我大潇在此实是退步了。”

萧时桉嘴角噙笑,踱步至云舒禾身前。两人目光相触,云舒禾却率先移开视线,萧时桉眼底划过一丝黯淡。

“太子谬赞。舒禾此次前来,从大理寺调带了不少有关韦氏一案的卷宗,此刻正放在舒禾所居之处,这些卷宗舒禾自入大理寺便日日研读,大人回大理寺之前,舒禾可随行,任凭调遣。”

“如此也好,便辛苦你了。”怀岁聿轻点下颌,他对韦氏一案仍旧疑虑颇多,若是能在接手之前再细致了解一番,也会省力不少。

“大人若想开始着手此案,可随时唤人传我。”

云舒禾此行只是为认个熟脸,既然目的已经达成,她也不愿再此处多停留。

她舟车劳顿,此刻一身疲惫,更何况前些日才与跟前的男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,今日得见她心中怒意仍未消散,不想再眼烦心烦。

“云主簿……”

“太子若无事吩咐,卑职便先告辞了。”

云舒禾头也不抬,向两位行了揖礼。

某位被冷落在一旁的太子爷一句话也没插上,眼巴巴地盯着某女毫不留情地背影,心里委屈巴巴的。

将此情此景尽收入眼下的怀岁聿,也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了几分丧气的太子,嘴角微微勾起,眼底也浮现出看戏的慵懒趣意来。

“讨人嫌了?”他笑道。

“哼,你懂什么,孤只是不屑于与一女子计较罢了。”

某男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狐狸,看见姑娘已经消失在门外,才颇有些气急败坏地甩了甩衣袖,气冲冲走回案几前。

只是书卷上的文字一个也看不进眼,反倒觉得变成了大笑得歪七八扭颠三倒四的丑陋妖怪。

良久,他放下书卷,仰着头用衣袖盖住脸,无奈地长叹一口气。

“这小女子,气煞我也!”

云舒禾自出了书斋主院,本想径直回庄内自己的居所,但心里情绪过于复杂,让她一时之间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,吹吹这暮色里的冷风。

自青州云氏衰败,已过三十载,三十年间朝代更迭,由女帝大景王朝演变至大潇二代皇帝。云家男儿多为武将,昔日半数发落边疆,半数死于三十年前的宫变之中。

父亲当时仍年幼,虽免于祸乱,却也在仇恨与兴复家族之中长大之中渐失本心,专于治学不再过问朝政。

她为家中长女,幼时爱读刑侦,善推断,可却囿于大潇禁女子为官。及笄后便扮作男子,先是入州衙做录事,后入京兆府做主簿,险被识破身份之时,幸得太子庇护提拔,最后功过相抵,调入大理寺为主簿。

她自知若韦氏一案破,于自己在大理寺卿,在这来之不易的仕途之路中,扎根或向上提拔尤为重要。

思虑之间,已踱步至一处林苑边缘。忽然,猎猎冷风从小径两侧的树林之间交汇,传来阵阵略微刺耳之声,还夹杂一点奇怪的响动。

这大概是郁枳穿来后正儿八经地,第一次坐长途马车。没想到她在现代晕车,到了古代还晕马车。

怀岁聿仍旧静静端坐在另一侧,正垂眸看着书页,眉骨至鼻梁被光影折射出几道暗线。日光穿过半卷的车帘,悠悠落在他修长指尖划过的书卷之上。

一如既往,本该穿在他月白衣袍外的大氅,此刻正安安稳稳地搭在郁枳身上。

郁枳被压在有些厚重的毛裘之下,困意越来越重,小脸也被暖得有些泛红。

她偷偷瞥了一眼对面矜贵而清冷的男人,心里开出了一朵朵粉色小花。

那日说完自己的请求之后,她心里忐忑极了。没想到怀岁聿竟然非常平和地应了自己,甚至语气里还透着几分愉悦。

也不知道他何时也说服力怀夫人,安抚了小晚芦,甚至打发走了花孔雀表哥。

只是可恶的桑桑,关键时刻掉链子。

说是要在离开前再吃一次江州美食,临行前一天背着她溜出府,结果回来便上吐下泻。

见她如此虚弱,便也只能留在府中休养了。

……

叶县位于江州与南州分界之处,因此气候宜人,民风也算开放。等到天色渐渐昏暗,马车终于抵达城门。刚一进城,大街小巷的叫卖声便传进人耳。

郁枳困意也瞬间消散了,用手指偷偷掀开车帘一角。

她一眼望去,不宽不窄的平阔长街两侧店肆林立,此刻都点上了灯,一些酒肆花楼人影交错,茶棚之间烟雾腾升。

鼻间仍能嗅到各种食物的香气。来来往往间人声鼎沸,有衣着艳丽的少女,也有携手漫步的夫妇,嬉戏玩闹的儿童和不停叫卖的小贩。

好一幅太平热闹的景象。

几辆马车上挂怀竹书斋的旌旗,行人瞧见都纷纷让出一条车路,车夫也熟练地拉了拉缰绳,将车速降了下来。

“怀竹书斋的大公子来啦!”行人之中,不知谁先喊了一句,便引起了轩然波澜。

“不知今年要待多久,我家小女还有一月便要及笄……”

一老妇直愣愣盯着马车,低着声音嗫嚅着。

“你家孙女儿?这怀家的大公子,岂是平常家女儿能肖想的!”

老妇被开了玩笑,也不生气,反倒笑吟吟的。

“嘿!我看你倒是也想试试,可惜了,投胎到了个汉子身上。”

话一落地,身旁的人都轰笑开来,那男人尴尬得得面色通红,身旁揽着他手的女人也捂嘴偷笑。

郁枳噗嗤一笑,又偏头去偷看怀岁聿,男人仍旧安安静静地看着书,仿佛隔绝了外界一切声响。

落花和绿叶皆有情,可惜流水无意。

叶县儿女既有北方的朴实率真,又兼具南方的细腻纯真。

似乎小说之中对叶县的描写也就寥寥几笔,真正身临其境,才知书中衍生出来的世界岂是短短几句文字所能描绘的。

怀岁聿在进城不久后,带着墨白换了车,换了吴嬷嬷和绿衣上车来,说是要先去书斋查账。

马车继续往城内行驶,拐过几处稍窄的小巷,一路经过青瓦白墙的楼房,渐渐深入绿意之中。似乎已经到了居住区,四周的人流和灯火也慢慢减少。

郁枳便将帘子拢向一边,双手托着腮,有些惬意地吹着不算寒凉的晚风。

“吁!”

“小姐,已到竹里居。”

绿卿率先下车,从前面掀开车帘,伸出手搀扶郁枳。

待到平稳落地时,眼前便出现一座宅邸,高处悬着“竹里馆”牌匾,从外墙也依稀可见里面种满了翠绿挺拔的竹子。

府前已经等候着一众仆从。说是一众,但仔细一瞧,只有一个年纪稍大点的管家,两个年轻侍从,一胖一瘦,一位厨娘扮装的妇人以及一个年龄约莫大她几岁的侍女。

“姑娘,舟车劳顿,辛苦了。”

钟管家见人到了,立马迎上去,两个侍从也颇为手脚麻利地去搬运马车上的行李。

郁枳正了正身,脸上挂起招牌乖巧笑容。

随后,一行人进入竹里居,穿过一片由竹林围绕的长廊,便真正进入了四合院样式的住所,与怀府岁寒苑不同,竹里居最大程度保留了叶县作为半个南方城镇的特色,采用的都是明显的南州风格。

钟管家提前得了公子嘱咐,早早地将东厢房侧卧收拾出来,特地置办了柔软的蚕丝被,连带着装修也特意迎合了时下年轻小姐的喜好,整个房间透着女儿家的软糯感。

“公子就宿在隔壁厢房,吴嬷嬷和绿衣的寝房安排在西厢。”

钟管家和绿衣立在门口,吴嬷嬷和竹里居的侍女正将郁枳的东西一样一样摆放整齐。

郁枳闻言一愣,心里竟然有些紧张,这好比你亲妈住在隔壁,也不知道这墙隔音效果好不?

绿卿倒是眸光流转,不知想到什么,弯唇偷笑。

“姑娘今日便早点宿下,一日奔波也该是劳累极了。”

钟管家见侍女从内间走了出来,便想着不再打扰主子们清净。

一行人散尽,郁枳有些疲倦地扑倒在榻上,吴嬷嬷又眼疾手快地给她拉起来,麻利地为她褪去外衫。

“这竹里居的仆从个个都挺和善,做事也面面俱到,不愧是公子手下的人。不过那侍女……”

吴嬷嬷手下动作微顿。

“唔……侍女怎么了……”

郁枳迷迷糊糊的,但仍旧努力睁开眼,装作自己有在认真听吴嬷嬷说什么的样子。

吴嬷嬷低头,看见自己姑娘一脸清澈的愚蠢样儿,心下有再多的顾虑,也都吞到肚子里去了。

“哎,就当老奴想多了。”

……

天色已然全黑,竹里居的灯火已经熄灭得差不多,只余下游廊里几盏。

“公子,您回来了。”

钟管家仍未歇下,见门外有车轮声,便匆匆穿上外衣,前去开门。

男人仍旧着一身素净的白衣锦袍,腰间配着软玉,鸦青发丝玉冠半束,眉眼间散着让人望而却步的矜贵飘渺。

钟管家见着自己公子周身已然透露出些倦意,便知公子定是已经去了书庄处理了不少积压的旧账。

心下感叹,旁人都赞叹怀家大公子处事如真君子,风光霁月,清隽无双,但却并未看到他为怀家家族所背负的种种,他本该是潇洒恣意、意气风发少年郎。

四月初,叶县虽然白日较江州要暖和,但夜间却比北方更加湿冷寒凉。脚步声在游廊回响,在经过某间早已熄灯的厢房时突然顿住。

“她可适应?”

钟管家脚步微微落后些,此刻见自家公子这样一问,心里微微一愣。

“小姐应当是十分喜欢的,不过今日有些疲倦,早早就宿下了。”

那日听公子传信说要带来个小姑娘,他还以为是小小姐。

他其实早听闻这小姑娘是怀府收养的孤女,但却不知自己公子居然对她如此上心,不仅在来叶县的前几日特地叮嘱他换了厢房的陈设,今日马不停蹄赶回竹里馆,第一句关心的便是这小姑娘。

“嗯。”

男人眸光微敛,眼底的倦意也消散了几分。未再停留,他提步继续往卧房走去。

“对了公子,竹里居前不久……招了个侍女进来。”

钟管家伺候着男人宽衣,犹豫再三,还是说了出来。

怀岁聿搭着腰封的手一顿,随即微蹙眉头,投向钟管家的视线里也带着几分不满。

“是徐娘的女儿,前些日子她夫家遭了火灾,只有那姑娘一个人生还,老奴看她娘俩可怜……”

钟管家抢先开口。怀府向来待府上仆从不薄,但却常有侍女仗着几分姿色,妄想着爬上公子卧榻。

因此,公子身侧无需侍女服侍,已是众所周知。但徐娘已跟随公子多年,为人温善纯良,对公子是实打实的照顾。

“既如此,便安排在徐娘身边。”

男人垂眸,隐去眼底的情绪。

钟管家一愣,他原本是想着替那侍女求个情,顺水推舟让她跟早郁枳小姐身边伺候着。

唉,到底也是留下来了,也算对得起徐娘的恳求。只是希望那侍女能如她娘亲一般忠实纯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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