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整文本阅读我在明末守边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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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分类:现代都市
  • 作者:王动
  • 更新:2024-03-18 07:53:00
  • 最新章节:第4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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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广告版本的小说推荐《我在明末守边关》,综合评价五颗星,主人公有王动谢秀娘,是作者“王动”独家出品的,小说简介:大明内忧外患,风雨飘摇! ......

《完整文本阅读我在明末守边关》精彩片段


崇祯七年九月初,靖边墩。

墩门前,王动正与钟大用话别,那日王动几人出董家庄后,仍是回辛庄内。在辛庄住了两日后,各人又回到了靖边墩内,毕竟王动现在是靖边墩的甲长,而且还负有屯田之职,不可在家内久留。

当日他领着告身,穿着总旗官衣回到庄内时,可说在庄内引起极大反响,听闻连李家都表示关注。听说儿子领来告身,身兼屯堡官之职,而且又有六十两赏银下来,母亲钟氏自然非常高兴,不过她还是体贴地让王动自己留着银钱,言道他将来屯堡需要花费。

王动那日赏下的紵丝布匹她留了下来,抚着布匹她可说是爱不释手,连连道这么好的布料,怕是庄内的李夫人也没有啊。事后她郑重其事地将紵丝布匹收起来,言道将来王动成亲时,给谢秀娘做身新衣。

今日,便是王动与原甲长钟大用交接靖边墩诸务的日子。大明向有严令,各官升调后,务候新官见面交代,交代的日期与文册也需报备。墩内诸事交割完后,钟大用也要到辉耀堡去上任。

此时王动穿着总旗的官衣,钟大用穿着一身的百户官服,二人站在墩门前说话。将要离去,看着墩内熟悉的一切,钟大用内心是感慨万千,看看眼前意气风发的王动,想想自己孤身一人去上任,心下又分外不是味。

“钟头,保重了!”

王动最后对钟大用抱了抱拳,他招了招手,韩朝走了过来,他手上端着一块托盘,上面用红布盖着什么。王动伸手接过托盘,掀开上面的盖布,却是一锭五两的银子。

王动对钟大用道:“钟头高就辉耀堡,墩内兄弟凑了一点仪程,兄弟心意,还望钟头不要嫌少!”

说着将托盘递了过去。

钟大用没想到王动临别竟会赠他仪程银两,这是他想不到的,他吃惊地接过银子,看看王动,欲语还休,却是说不出话来。他旁边的妻子王氏却是一下子红了眼,叫道:“王哥儿,你……”

王动深施一礼:“钟头一路珍重!”

良久,钟大用才叹了口气,连声道:“老哥……惭愧啊!”

想想自己以前对王动,再看看王动现在所做的,钟大用心中有种明悟,怪不得王动能快速升起,这种胸怀,注定了他未来不简单。钟大用拍了拍王动的肩膀,又团团对墩内各人一揖,感慨地摇了摇头,最后携妻子出吊桥而去,越走越远。

看着钟大用的身影远去,王动的身形良久不动,赠钟大用仪程,是考虑多条朋友多条路的意思,钟大用调往别地,与他己没有了厉害冲突,过往的一切都成了云烟。或许将来钟大用在辉耀堡,自己有用得着他的地方。

……

良久,王动转过身来,从今日起,墩内便是他的天下了。

一直在旁察看他脸色的杨通满脸笑容地凑过来:“王头,钟头走了,您看,要不要将您的房间换过来?”

王动点了点头,靖边墩内最好的房间便是原先钟大用那间,现在自己身为靖边墩之首,理所当然的,那间房便是归自己所有。

见王动点头,杨通和他妻子刘氏欢天喜地去为王动整理房间,整理好后,王动看了也是满意。他在墩内走了一圈,对跟在身后的各人道:“墩内太脏了,容易滋惹蝇虫,产生疫病,必须清理才是,以后墩内整洁当为第一要务!”

自来到这个世界,王动最不满意就是自己的居住环境了,垃圾遍地,到处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,眼下总算可以摆脱这种生活了。

听了王动的话,众人都是称善,当下各人一起动手,热火朝天地大扫除,屋内屋外,墩内各处,无处不清扫,最后扫出了几大堆垃圾。

看着这些垃圾,王动暗暗吃惊,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火路墩内可以扫出这么多垃圾。

看着这些垃圾,韩仲等人倒没什么感觉,不过清扫后各处干干净净,倒也让各人觉得神清气爽了许多。

王动照着文册,盘点了一下墩内人口物质。

眼下墩内所留便是韩朝兄弟,齐天良夫妇与杨通夫妇几人,连自己在内一共七人。物质方面,那日从后金军那儿夺来的粮食鸡羊都吃得差不多,鸡鸭没了,羊只余三头,米面只剩下数袋,墩内柴草烟皂擂石倒是齐全。器械方面,除了原先几人的弓箭长枪腰刀外,那日从后金军那儿夺来的盔甲兵器倒是保存良好,以后这些都是自己起家的资本。

那日王动斩杀那个后金拨什库后,自己的腰刀也是受损情况严重,回来后他干脆从缴获中选了一把后金重剑,此外那个后金白甲身上配带的顺刀也顺手挑走,这种短刀比自己原先使用的解首刀好用多了。

那日缴获的铁甲与棉甲都有几副,不过除了王动,韩朝兄弟与齐天良都是挑了一身的皮甲与战马,铁甲沉重,棉甲防火器,总没有皮甲来得轻便,非是生死大战时,其实很少人愿意披铁甲。至于兵器,三人还是使用原来的。

看着仓房内的盔甲兵器,王动看了跟在身后的杨通一眼,让他也去选一身的盔甲,杨通大喜,这证明王动真正将他看为自己人了。他千恩万谢的却是去选了一身的棉甲,此外墩内那把三眼铳就是归他了。杨通的选择是正确的,一个合格的弓箭手需要训练多年,靖边墩内除了王动,韩朝兄弟三人外,齐天良与杨通手上的弓箭纯是摆设,他们用火器比用弓箭好。

墩内的物质盘点完毕,相对一个小小的火路墩是不少,不过对于王动未来的发展还是显得太少,特别是在自己将要屯堡的情况下,只能以后再慢慢想办法了。

王动在沉思靖边墩与屯堡未来的发展,那边韩朝兄弟与齐天良在嘀咕商议着什么,好半响,韩朝三人走了上来,韩仲手上还提着一袋沉重的东西。

韩朝抱拳施礼,对王动道:“王头,我们想过了,屯堡将来需要大量银钱,我们那些银子放在身旁也是无用,就交于王头一起使用好了。”

说着他将韩仲手上的布袋接过来,就要交于王动。

王动有些惊讶地看了韩朝三人一眼,确实,他刚才正盘算着将来屯田所需的花费,那日他分到四百两银子,接下来又有六十两的军功赏银入帐,不过当日王动己是送了几十两银子给那些被掳的女子,此外他还拿了五十两银子回家,加上这些时间的花费,现在他身上只余三百多两的银子,远远不够将来屯田所需。

墩内马匹盔甲不必说,那日还有缴获的布匹丝绸等余下数箱,不过眼下物价腾贵,这些物质王动自然舍不得变卖,对于他来说,各人穿着破烂点没什么,只要能吃饱,精神面貌好就好。

王动不是没有想过韩朝几人的银子,不过显然自己主动提出这个话题不好,至于上官那边,可以去讨要些东西,不过以现在大明卫所糟糕情况,还是不要指望太多,否则希望越大,失望越大。正盘算间,韩朝几人主动提出将自己银子取出来,这是再好不过了。

王动接过银子,大声道:“好,都是墩内的好兄弟,以后我们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,同谋富贵。”

韩朝三人一齐跪下,抱拳大声道:“小的愿追随大人,鞍前马后,粉身碎骨,永效犬马之劳。”

王动一一扶起他们,连声道:“好兄弟。”

几人相视而笑,都是莫逆于心。

而王动这样表态,韩朝三人心下也是非常欢喜。

这几日,他们己经仔细想过了,也都商议好了,从王动身上,他们感觉到追随王动的前途,此时王动正在关键时候,他们不表达自己的忠心,什么时候表达?

经过那日的生死搏杀,三人对银钱的态度己是淡了一些。而且还有一点,那日在董家庄内,张贵曾问王动愿不愿意加入军户户籍,这样他便可分到军官职田,否则便只有一些俸米了。

当日王动毫不犹豫加入了军户户籍,这样他的名字便记入军职黄簿,子孙后世永为大明军户。而韩朝兄弟二人见王动加入军户,他们也一起加入大明军户。这样他们都可以分到一些军官田地,各人有土地一百五十亩到一百亩不等。当然了,他们的田地也是需要纳税的,将来上头直接从他们的俸米中扣就是了。

齐天良与杨通二人原本都是董家庄管队官张贵的佃户,齐天良现在当然不会再干佃户,那日他己是向张贵退了佃,他不是没有想过买些田地传家。

不过这些时间他奔波后发现,舜乡堡的良田都是有主,而且也没人愿意出售,买那些薄田荒地。

他的忧虑也影响到韩朝兄弟二人。

二人原本也打算买些田地,此后都是犹豫起来。

此时他们将银子送于王动这,一讨王动欢心不说,等将来屯堡开发,兴修水利后,各人直接便可分下田地百亩,

而且还是三年免粮,这种一举两得的事,何乐而不为?

四人在这边兄弟情深,只有杨通尴尬地站在一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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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动对张贵道:“恭喜大人首战告捷,旗开得胜。”

张贵哈哈大笑,他乐不可支地道:“一些小毛贼,也敢出来与我作战?”

很快,张堂功他们回来,共杀死了十几个匪徒,缴获刀枪器械不等。那帮匪徒拼命逃回寨口后,一些来不及逃回的匪徒跪地求饶,也是被张堂功他们杀死,首级便割回作为军功。至于阵前那些伤重的匪徒们,也是一样脑袋砍了。

经过这番打击后,匪徒己是胆寒,个个躲回寨内不敢动弹。

张贵再次下令扎营,每军士给米面两升,阵前一片欢腾。

午后,张贵再次信心十足地下令攻山,在寨前,匪徒们设有一道关口,这道关墙低矮,守卫的也只有二十多个匪徒,众匪徒知道官兵攻破山寨后自己全难幸免,因此全部都是出力死战,滚石檑木只是不断打来,山寨内的匪徒也是不时过来增援。

领军攻关的是贴队官肖大新,他领着自己部下冲杀了一阵,在死伤几人后退了回来,他的腰上也是被滚石砸了一下,只是道匪徒凶猛,关墙难以打破。

张贵犹豫着要不要将自己的家丁押上,这时王动道:“管队大人,让卑职出战吧,卑职定会攻破关墙,为大人灭此贼寇!”

张贵很相信王动几人的武力,再看他那两队青壮也不错的样子,就让他们试试也好。

当下他道:“好,就靠王兄弟你了!”

王动招集自己两队战兵,他一把抽出自己的重剑,厉声道:“此战有进无退,定要攻入关墙,杀光匪贼!”

两队靖边堡战兵手持武器大吼:“杀光匪贼,杀光匪贼!”

各人战意昂扬,苦练一个多月,就是等着这一天。

王动身披铁甲,亲自挥剑冲在前面,韩朝韩仲、高史银三人也是顶盔披甲紧随其后,接下来是四个披着铁甲,拿着盾牌的刀盾兵,再是四个鸟铳手,余者枪兵紧跟后面杀来。

关墙上扔下一阵滚石檑木,一个刀盾兵与几个枪兵被砸倒砸伤。

王动长剑一挥,三个刀盾兵将盾牌顶头护住,其后的四个鸟铳手闪出,啪啪几声响,关墙上闪起一声惨叫,众匪徒没想到明军火器可以打这么远,个个吓得将身子缩了回去。

趁这个机会,王动又领军逼近了几十步。

上面响起叫骂声,接着又有几根长箭射来,王动等人伸手拨开,一根箭斜斜地插在王动的甲叶上面,他也懒得理会。王动身上这副铁甲精良厚实,射来的那些箭,对他丝毫造不成威胁。

明军溃兵去投靠匪徒时,也带去了自己的武器装备,不过可以看出他们的弓箭保养不当,箭术也不怎么样,有限的几把弓箭根本阻挡不了王动等人前进的步伐。

己经可以清楚地看到关墙上匪徒们恐惧惊慌的眼神,王动取出弓箭,“咻!”的一声响,一根重箭强劲地射入一个匪徒的眼窝,将他摔飞出去,惨叫着不知跌往哪里去。

王动又是射出几只重箭,每一箭出去,都是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。韩朝韩仲,高史银三人也是同样射箭,他们箭术刁钻,专门射人面门眼部,射得关墙上那些匪徒喘不过气来。

趁这个机会,靖边堡的刀盾兵与长枪兵己是纷纷爬过那道低矮的寨墙,跳到墙后那块平地,与匪徒们展开搏战。

三个刀盾兵最先进入,他们排成一排,各人一手持盾,一手持刀,只是直上直下,挥刀劈砍。

他们每天的训练只有一招,每人不知道砍了多少遍,残酷的训练让他们本能地发挥了作用,不论匪徒如何攻来,他们只是一刀劈下,就算有一些匪徒的兵器砍在他们身上,他们身上那厚实的铁甲也有效地防护了他们的安全。

论单打独斗他们无一是这些匪徒的对手,但一排而来,无视匪徒们的花招诱惑,也不理会身上是否中刀中枪,只是整齐而刻板地抬刀,劈砍!抬刀,劈砍!

如此几次后,挡在他们面前的匪徒无不心寒,个个只是狼狈而逃。

刀盾兵打开缺口后,长枪兵涌入,他们在越过寨墙后,很自然便三五成群聚在一起,形成一个个枪阵。

王动也是同时冲了进去,指挥他们进攻,韩朝三人则是护住侧翼。

就如往日训练般,王动大喝道:“抬枪!”

“杀。”

“抬枪!”

“杀!”

听着王动的号令,长枪们一个个红着眼,他们不管匪徒们是多人拥来,还是单人冲来,不管他们的刀术是多么的华丽,枪术是多么飘灵,只是听着王动的命令一起举枪刺去。

惨叫声不断传来,“噗哧、噗哧!”长枪入肉的声音令人胆寒,这些平日杀人不眨眼的匪徒对上这些只练过一个多月的长枪兵,唯一结果就是身体个个被刺穿,撕心裂肺叫着躺倒在地上。

眼见一个个人命轻易被自己剥夺,这些大多第一次杀人的靖边堡军户们个个脸色苍白,很多人都克制不了想要呕吐的欲.望。

不过平时的训练发挥了作用,他们尽管脸色发白,仍是听着王动的命令机械地刺着。

而那几个靖边堡鸟铳兵,则是在后面紧张地装弹,不时远程地袭杀冲来的那些土匪,眨眼间,关寨上的匪徒就被杀死了大半。

守寨的头领是先前那个冲阵的悍匪,他不信邪,咆哮着舞刀冲来,唯一结果就是身上多出几个血洞,死不瞑目地躺倒在地。

最后只余三、四个匪徒逃回主寨,关墙上的二十余个匪徒都被杀得干干净净。

战斗结束后,靖边堡军户们都是虚脱地坐倒在地,很多人头脑上仍是一片空白,看着眼前尸横遍地的战场,很多人不能相信这些悍勇的匪徒们就是被自己杀死的。

一个多月前,他们只不过是一些普通老实的流民军户,什么时候,自己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了?

韩朝兄弟二人也是感慨地看着眼前的战场,曾几何时,他们对王动的练兵方法还有些疑惑,认为每人只习一招杀敌之术怕应对不了复杂的战场局面,只攻不守也难避免己方惨重的伤亡,但事实证明他们错了。

高史银也是呆呆地看着战场,脸上的横肉不住地抖动,内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最后王动等人清点战场,连王动几人射杀的,共杀死有匪徒二十二人,有些一时还未死去的匪徒也是补上一枪,缴获刀枪弓箭等二十余把,从各匪徒身上还搜出几十两银子。己方阵亡有一人,重伤一人,轻伤五人。阵亡与重伤的军户都是先前冲寨时被滚石檑木所击倒,其中轻伤有三人则是伤于刚才的搏斗中。

在王动夺关得胜后,张贵等人察看战场后也是惊叹不己,张贵仔细看向王动那些军户,他叹道:“老弟啊,哥哥真是服了你了,我记得你这些军户才招募没多久吧?”

王动抱拳道:“回管队大人,卑职于九月份将他们招为军户,立堡后,又将他们操练了一个多月!”

众人集体吸了一口冷气,才操练一个多月就这么厉害,再操个一年半载的会成什么样子?

董家庄贴队官肖大新也是在旁看着王动,眼神惊疑不定。

……

匪徒们虽然还有一道主寨,不过看看天气渐晚,张贵自然不可能再下令军士们进攻,今日也是算是战事顺利,张贵心情愉快,还下令杀了一头羊犒赏众军士,王动这边的靖边堡军户也分到了一些肉。

众人围着帐篷篝火欢庆胜利,王动带着韩朝几人去探问那些靖边堡的伤员们,战死的那个靖边堡军户遗体己是收殓,他将运回靖边堡安葬。那几个轻伤员也无大碍,他们包扎后,还是可以继续上阵的。

只有那个重伤员不行了。

看到王动前来,他流下泪来,只是低声道:“跟着大人我不后悔,只是家内还有老母妻小,还求大人多多照应。”

王动心中一酸,他沉声道:“你放心吧,只要有我王动在,定不会让她们忍受饥寒困苦。”

那重伤员低声道:“多……多谢大人……”

他声音越来越低,慢慢气绝,临死时眼中仍是带着对生的渴望。

周边的军户们低泣起来,王动沉默地坐着,韩朝几人也是陪在王动身边,坐了很久很久。

……

第二天张贵指挥军士对四倾梁主寨发动攻击,此时四倾梁匪徒只余三十多人,都是匪首邱子茂身边最核心的一些积年老匪,他们知道营寨被破后他们个个都难以幸免,因此人人疯狂无比,滚石檑木如雨点般打下来。

这主寨前山势陡峭难登,给进攻一方造成了很大的困难,张贵指挥人攻了几次,甚至还押上自己的家丁,又动用了余下的飞枪火箭等,仍是无济于事。

王动也奉命攻了一次,此次剿匪,他己经阵亡了两人,又知道这山势难攻,如强攻上前,自己也是伤亡惨重,得不偿失,因此他象征性地领军攻了一次,在寨上投下一阵滚石,自己有两个军户受伤后,他便趁势收兵了。

此时他己是想到了那个内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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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进了厅堂内,厅内正烧着几个通红的炉火,一股温暖迎面而来。

几个炉火中,其中两个架着铁架,一个烫着热酒,一个烧着茶罐,钟氏笑着去厨房,连道给众人做些好吃的。谢秀娘则到茶罐前看了看,给众人各倒了一杯热茶,又要出去扫雪续水。

倒茶时,韩朝几人都是站起来,道:“怎敢劳动小娘子。”

钟调阳也是站起来说道:“有劳表弟妇了。”

钟正显老气横秋地稳坐着,他看着谢秀娘的身影,笑了一声:“这丫头倒也伶俐,就是瘦了些。”

又对王动道:“外甥啊,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,该是考虑多纳侍妾,传续子嗣才是。”

王动淡淡道:“这事将来再说吧。”

谢秀娘的身影顿了顿,听到王动的话后,便掀起暖帘出去了。

王动又问起钟正显:“舅舅此次到保安州来,所为何事?”

钟正显叹了口气,原来他们钟家现在家口多,田地少,加之田地干旱,生活是越来越难,听闻姐姐这边发展不错,外甥也升了总旗,还建了一个屯堡,便带着儿子想来投靠。

钟正显道:“你舅舅倒是没什么,也习过几年字,外甥帮找个书吏,写写算算的话计便可!倒是你表兄,要劳外甥多费心了。”

钟调阳站起来对王动拱了拱手,便沉默地坐了下去。

王动却知道这个表哥和自己一样,从小习武练字,学得一手的拳脚枪棒,自己屯堡百废待举,这样的人却是自己用得着的。

他站起身来,对钟调阳微笑道:“知道表兄从小习得一手的好拳脚,有没有兴趣来耍两手?”

钟调阳的眼睛亮了起来,他道:“好,就请表弟多多指点了!”

两人来到院中,韩朝几人也是争先恐后地出来看热闹。

钟调阳摆了一个拳架子,稳健地道:“表弟,请!”

他的双手布满老茧,一看就是练了多年的好手。再看他的右脚上前,双眼平视,两拳蓄势待发,正是正统的太祖长拳。

王动道:“表兄,请了!”

也不多言,摆了一个拳势,猛地发力冲出,进击钟调阳的面门。

拳头击出,“哗!”的一声响。

钟调阳脸上露出凝重的神情,他全身下压,左臂格挡,两人拳臂相交,发出巨大的骨肉相击之声。

钟调阳身子猛地压成弓步,同时右手刁出,并以勾腿法连环相踢。

眨眼间两人相击数次,以硬对硬,发出了啪啪的声响。

二人都是攻势猛烈,王动双拳直进直出,大开大阔,正是军中的“劈挂拳”,向以刚猛闻名。

钟调阳也是拳法豪迈威猛,同时套路严谨,动作舒展,两人相击多次,仍是不分胜负。

毕竟不是生死之战,两人打了一会儿,便同时分开了。

王动哈哈大笑道:“表兄果然是好身手,佩服。”

心下感觉钟调阳的拳法气势澎湃,长打短靠,爆发力强,在近战肉搏中很有威力,不过中规中矩,少了军中那种凌厉的杀气。

钟调阳脸上露出笑容,抱拳道:“却是表弟相让了。”

钟正显早在旁笑得合不拢嘴,他走上来道:“你们兄弟俩就不要相让客气了。”

他期盼地对王动道:“外甥啊,你表兄这身手还帮得上你的忙吧?他不但通拳脚,枪棍也很厉害,还有他的箭术,在我们那,他可是远近闻名的好猎手。”

王动微笑道:“舅舅客气了,表兄这种人才,我可是求之不得,正好,我那边缺一个队头,就让他过去吧。”

钟正显立时乐不可支,旁边的韩朝几人也是看得佩服,钟调阳能在王动这么凌厉的攻势下坚持这么久,确是不简单。

钟调阳也是谢过,这时听到钟氏的声音响起:“啊呀,你们兄弟俩怎么一见就打起来了?快快过来吃饭。”

……

厅堂上摆着一张大桌,桌正中摆着一炉炭火,上面架着一锅滚沸的羊肉汤。旁边还有几盘菜,鱼肉鸡蛋都有。此外旁边还有一大笸的白面馒头,又还有一大盆的拉面条子。又有云糕、红枣,栗子、杂糖等点心食物。离桌旁不远的炉火上,又在上面呼呼地烫着热酒。

看着这么丰盛的饭菜,钟正显口中是垂涎欲滴。

众人入座,坐上时,王动忽然想起一事:“对了,娘亲,秀娘,那日去州城办置年货时,我顺便给你们买了一些礼物。”

韩朝给王动拿了一个包裹过来,王动打开,里面却是一些锦缎衣裳,首饰,与女子用的胭脂花粉等物。

王动拿出一件翠绿绸的斜襟袄与一顶锦毛小帽,还有一只银笄,一些花粉,一双鞋面上刺着金花的凤头鞋给谢秀娘。拿了一件白绫比甲,一件大红背子,几只簪钗给母亲。

谢秀娘和钟氏都是又惊又喜,谢秀娘含羞地接过,高兴地道:“谢谢哥。”

钟氏拿着比甲与簪钗左看右看,道:“你这孩子,倒是有心了。没想到为娘老了,反倒穿得这么好看。”

随后她又高兴地埋怨道:“买这些东西想必很贵吧?”

王动微笑道:“也不贵,只是见到好,就顺便买了。”

其实这些物什并不是王动买的,那日他吩咐齐天良与其妻陶氏去州城置办年货,便让二人顺带买了。陶氏身为女人,自然知道她们女人喜欢什么,她的眼利,更是看出谢秀娘穿多大的鞋子。

果然二人都很欢喜。

钟氏半响才将东西仔细放好,她招呼各人道:“吃饭吧,大伙趁热吃。”

钟正显一直在旁眼热地看着,此时他也是道:“对对,吃,大伙赶紧趁热吃。”

他父子二人都是狼吞虎咽,特别是钟正显,一边大口大口地吃着白面馒头,一边不住到锅里捞肉吃。

难得啊,难得吃这么好了,好久了,钟家一直是吃黑面蒸馍馍,黑面烤饼子,这白面馒头,白面条子,还有这些肉,似乎是好久远的历史了。就算这个年节,家内也是一样不好过,钟正显心想:“还是四姐这边生活好,幸亏到这边来,以后就一直住下了。”

韩仲与高史银二人也是大口大口地喝着酒,吃着肉,一点也不客气。这二人,己经将王家当成自己家了。

外面唰唰的声响,那雪本己在王动等人进庄前消停,现在又开始下了。

最后更是越下越大,如乱舞梨花一般。

看外面飘着大雪,众人在屋头吃着热呼呼的酒菜,却是惬意安乐。

……

“娘,您每日辛劳,要不要孩儿买几个奴仆丫鬟来侍候您?”

吃饭时,王动谈起这事。

钟正显满脸的赞同,他正要说话,钟氏却连忙劝阻:“别,费钱不说,你娘一个劳碌命也消受不起,一闲下来就一身的病。”

王动点了点头,他知道一个忙惯了的人,让她休息,反而是不知所措,容易闹出一身的毛病。反正现在家里的重活,也有自己撑着,母亲与小妻以后也不可能会怎么劳累,那就暂时算了。

随后他又谈起另一个事。

“什么,动儿,你打算买地?”

听闻王动这样说,钟氏很是惊讶,谢秀娘几人也是向王动看来。

“是的,娘。”王动点了点头,“孩儿准备买些地建个庄田,以后也好给母亲养老,银钱的事,娘不用担心。”

建立自己的私人庄田是王动的想法,韩朝几人也是赞同并愿意加入,建立屯堡,其实还是明面上的官务,结果未知,而私人庄田,则是完全由王动自己控制,而且还容易收购兼并土地,是另一条发展实力的道路。

王动需要两手都做准备。此外,王动也有另一种想法,军户屯堡,是每人分田若干,最后收租纳粮。而这种私人庄田,他则打算采用雇工耕作,类似后世的农场山庄,王动想看看,这两种方式,哪一种更具有优越性。

沿着董房河西岸一直到辛庄一带,那里的土地是属于民田官地,其中一部分是己耕种的田地,一部分则是荒地。以现在保安州的地价,一亩良田约在十二两银子左右,而且也没人肯卖,荒地就便宜多了,一亩地也就是几两银子。

王动先打算买一些民田荒地,就算暂时不打算耕种,放在那里,也是为将来打下钉子。

听了王动的打算,钟氏叹道:“你这孩儿,现在做什么事为娘越来越不明白,不过娘亲总是支持你的。”

同时她也高兴,王家兴旺时,有良田一百多亩,后家道中落后只剩下二十多亩薄田,现在儿子有出息了,都知道要买田置地建立庄田,有这样的儿子,她也是欣慰了。

钟正显一直在旁听着,他的眼睛是闪闪发光。

……

两天后便是大年除夕夜,这天王动过了个愉快的新年,崇祯七年终于过去了。

正月几天内,王动又是忙着拜年,特别是许忠俊与张贵那,他都是送去了厚礼。

崇祯八年正月初五日这天,王动找到了里长姜安,商议买地之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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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动来到南边的永宁门前,只见那边跪着一个女子,旁边围了一大圈的人,都在旁边指指点点,议论纷纷。

见王动出来,众人纷纷道:“大人出来了。”

赶忙给王动让开了一条路。

王动走上前去,看地上那个女子,不由吃了一惊,看她的脸容样貌,分明就是那日后不知所终的许月娥。

看她神情憔悴,脸色白的厉害,身上还有些血迹与伤痕,不知是从哪里来的。

听到动静,许月娥抬头看了王动一眼,深深地拜下身去:“民女许月娥,前来投靠,望大人收留。”

钟荣此时站在王动身后,他低声道:“大人,此女不祥,不可收留。”

齐天良与杨通也是这样说。高史银本来站在王动身旁,此时都是无意识地离许月娥远一些。

旁边各人的议论,也是不时传来:“听闻这许月娥被鞑子糟蹋过……”

“是啊,这还不算,听说她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杀了。”

“这样的女子如果进入我们堡内,大伙儿非倒大霉不可……”

……

听着旁人的窃窃私语,许月娥却是神情冷漠,只是一动不动地跪着。

王动道:“无妨,堡内正好缺乏人手,就让她留下吧。”

王动一言而决,立时众人都静了下来。

王动叫了陶氏来:“齐大嫂子,你安排一下,以后许姑娘在堡内做什么事。还有,你煮些粥给她养养身子。”

陶氏满面笑容地应了一声,看了那许月娥一眼,招呼她道:“小娘子,请随妇人来吧。”

许月娥低声谢了王动一声,便起身蹒跚地随陶氏进堡而去。

留在一大帮的军户在那里窃窃私语。

……

陶氏将许月娥安排在南街一处营房内,里面住着同样都是被后金军掳过的女子。

许月娥在营房内休养了几日,每日都是足不出户,只有谢秀娘闻听消息后,抓了一只鸡去看望她。

几天后,许月娥被陶氏安排去畜场喂猪,她一言不发便去了。

此时已是崇祯八年的六月中,算起来已是后世的阳历七月,保安州各地的冬麦高粱等作物相继收获。

王动的军事训练也是暂时停止,各队的战兵纷纷随自己的家小下田干活,在各个地里收割庄稼。

最后的统计,去年开垦的田地,今年春开始播种,每亩谷子与高粱的产量都达到七、八斗左右,其中靠近百户渠的军户田地每亩收获有八、九斗。离水渠远的,依赖灌井灌溉的田地,每亩收获也有五斗,六斗的。

算算近了秋,还可以播下冬麦,这样一年下来,连麦子,连谷子、高粱等杂粮算在内,众人一亩地收获可达到一石多,近两石的粮食产量。而且堡内第一年还不征收他们的税粮,田地所得都是归他们自己所有。

看着这些粮食,那些分下田地的军户欢天喜地,个个是喜笑颜开,好是闹腾了一阵。那些后来的,还没分到田地的军户也是个个羡慕万分,只希望赶快开垦荒地,好让自己也分下田地。

董家庄管队官张贵闻听王动屯田第一年便有这个成绩,也是非常惊讶。舜乡堡的防守许忠俊闻听后,也是非常欣慰。此时他已经病重卧床,便让自己的心腹许禄带人前来慰问。

……

在大明北方,每户人家二十亩地,其实并不能让自己过上安稳的生活。一户人家几个劳力,至少需要四十亩地,或是五十亩地,才可以养活一家老小,并应对卫所官府的税粮支纳。

王动准备在秋播前沿着董房河再开垦一些荒地,给那些原来及后来的军户们再分配一些田地,以后堡内的军户每户至少都要拥有四十亩的田地。

关于秋播前的土地开垦,王动就交给齐天良了,由他组织堡内的人力,力争在秋播前再开垦一批田地出来。还有新田地的水利建设,各地的灌井挖掘,也要同时进行。

……

在田地的小麦收获后,母亲钟氏也是来到靖边堡内。那边的王家宅院,王动则是雇佣了两个老年军户打扫看护。

其实钟氏很舍不得离开辛庄,那里有她的田地宅院,不过她不想让儿子忧虑,毕竟住在靖边堡内更为安全,也可以时时见到儿子。

眼下王动的总旗官厅是设在南街的北端,就靠近靖边墩的围墙,这样万一靖边堡被敌军攻陷,自己还可以退入靖边墩内,凭借最后一道堡垒防守。在靖边墩内,王动同样设立几个墩军每日守望。

官厅后,是王家居住的宅院,堡内一干军官,如齐天良,韩朝韩仲他们,同样也是住在宅院的旁边。

母亲来后,王动招集一干军官为她接风洗尘,宴中,钟氏神情欢喜,红光满面的,毕竟这个屯堡是儿子一手建立,他便是这个屯堡的主人。自己作为母亲,自然也是跟着沾光。自从她进入靖边堡后,堡内每个军户见了她都是毕恭毕敬,尊称她为老夫人,这是她在辛庄内享受不到的。

宴后,钟氏兴致仍高,不过随后又叹了口气。

王动问道:“母亲有何忧虑?说出来让儿子听听。”

钟氏叹道:“还不是为了你舅舅。”

在她的解说下王动才明白,原来自己的舅舅钟正显,在年初自己将他安排到董家庄做书吏后,才半年下来,钟正显又不安份了。他老是嫌弃董家庄太小太穷,认为自己应该调到舜乡堡去,而且自己的身份地位也太低了。

他常常在人前道:“以我的能力,怎么能做一个小小的书吏呢,最少应该做一个典吏才是。”

董家庄司吏李朝与攒典张敬昌认为钟正显太过狂傲,都很排斥他,这让钟正显更是气不过。他时常便是到姐姐钟氏面前哭诉自己的待遇不公,希望外甥想想办法,将自己调到舜乡堡去,而且也希望他能搞点关系,将自己的身份从攒典提为典吏。

钟正显现在身份其实是一个攒典,为吏之最末等。不过从攒典升到典吏,其中隔着一个司吏,还要经过几次严格的考课,就算升迁顺利也要六年的时间。岂能一步而就?

面对钟正显的哭诉要求,钟氏自然是大骂他,言道官府升迁自有体统规则,你一个做舅舅的,岂能让外甥为难?

不过钟正显却是想出了办法,就是纳捐,向州城预备仓内捐几十石米粮,立时自己就能提拔了。

大明各地州县都设有预备仓,以备平时饥荒所用,平时预备仓内的米粮都是靠民间捐助。对于这些纳捐者,大明有专门褒奖条文,民间纳谷者,或奖敕他们为义民,可以见官不拜。或是给于冠带散官,或是充为吏员,奖励算是丰厚。

每地预备仓的贮粮多少,向来算入地方官的考绩标准,所以对于民间愿意捐助者,地方官向来非常欢迎。

钟正显打听过了,以往象他们这种吏员捐米,纳米五十石就可以提拔两级,现在更是减少为纳米三十石,如果捐银的话,所需的数目就更少了。

在钟正显的苦苦哀求下,钟氏也是颇为头疼,她便询问王动的意思。

王动摇了摇头,自己这个舅舅……真是没法说。

他问母亲道:“我们家的税银算算应该交纳了吧?”

钟氏道:“为娘来堡时,庄内的里长甲首是开始催促了。”

王家有二十亩的田地,都是需要交纳税银的民田,大明的夏税秋粮,夏税征收是在六月起,限在八月之内交齐。大明行“一条鞭法”后,夏税秋粮都改征税银,不再经过各地的粮长与里长甲首,而由民众自己到州城去交纳,算算时间是差不多了。

王动道:“明日孩儿去州城一趟,将税银交了,顺便也帮舅舅的事办了吧。”

王动决定去保安州城一趟,除了交纳税银外,年初堡内商议要请几个军中医士,一直没有下落,王动决定亲自去医学司内请几个医术高明的医士回来。

钟氏点了点头,又叹了口气,道:“你这个舅舅……”

她说着摇了摇头。

小说《我在明末守边关》试读结束,继续阅读请看下面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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