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墨白,现下能带我去见见惠春吗,至少我与她主仆一场,我想再和她说几句话。”
郁枳语气平和,真挚地问到。
墨白换上一脸正色,有些迟疑,但又想到自己同绿卿也在,那侍女也伤不了小姐半分。
“不过那侍女如今疯狂得很,您得待在我身后。”
随即,引着两人往另一侧小道走去。
绕过幽暗的竹林,一处偏僻森严的院落,被半掩在假山之中。
一路静谧无声,四周不时传来些瘆人的乌鸦叫声,脚下石子细琐,碾过之时发出“吱呀”的声响。
两个持刀的冷面侍卫把守在院门之外,神情肃杀,双目沉沉,怕是这小院连只鸟都插翅难飞。
见着墨白,其中一人面色缓和下来,与墨白耳语几句,便转身打开院门。
郁枳紧紧跟在绿卿身侧,半明半暗的院落里布满黄檞树的落叶,荒草布满墙角,冷风拂过,更显荒凉和幽暗。
“那罪奴自被关进来,便未曾开口讲话,端来的饭菜也未吃。”
侍从走在最前面,一边带路,一边同他们交待情况。
“嘎吱”一声,像是腐朽的陈年旧木被猛撞,一间灯火半明的屋子被打开来。
郁枳是最后一个踏入屋中的。绿卿和墨白一左一右站在她侧前方。
简陋的木榻之上,女子头发凌乱,衣服上也沾染着灰尘,将头埋进臂弯和膝盖之上,紧紧蜷缩成一团。
似是察觉到来人,她慢慢抬起头来,看清来人后,她表情顿时呆滞麻木,眼底染上一丝错愕与惊慌,又猛地垂下头来。